“我想家了,我想我爹和我哥了。”
似乎是被陈晨描述他和弟弟相处的场景勾起了思家的情绪,他将自己缩成一团,牢牢的抱住自己,仿佛要从这样的举动里获得一丝安全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坚定信仰的人,他原本就是为了躲他爹的一棍子来到军营,结果来这是躲开了他爹的棍子,但是也离开了能保护他的棍子。
“三呆子,能不能有点志气,咱现在可是军人,你懂什么是军人嘛!”成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绿色的作训服,“看看这一身,以后还会有咱连长、排长那样板正的,就咱史今班长,那一身好看不,以后咱们也能穿,这不搁下榕树强多了!”
想起了史今,许三多也笑了起来,但是又想起连长,那个新兵连连长站在自己面前大声喊着,“你是骡子是马,你给我拉出来溜溜!三个月后骡子,走人!马,跟我上!”
许三多在这几天也没瞎忙活,他用尽全力去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最后只能得到懵懵懂懂的答案,马指的也许是很多人,像成才、像陈晨。但是骡子,许三多扫寻一圈,最后颓然的发现可能只有自己是属于骡子的。
“什么骡子?”
不知不觉间许三多已经将这话说了出来,陈晨有些疑惑的看向许三多。他是知道许三多有些呆,但是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形容自己是一个骡子?
“连长说,马跟他上,骡子,骡子不好,就得走。”
许三多的双眼里闪烁着些许迷茫,他不明白,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许百顺要把他送到军营来一样。
“那只是一种激励我们的话,希望我们能成才,不是真的让我们走,那个连长的部队可能是尖刀部队,就是团里厉害的部队,所以要求会高些。”
陈晨耐心的点明许三多的思想误区,其实陈晨是觉得许三多没那么糟,就是被家里人管的太好也太狠了,才造就他这样的个性,这不是许三多一个人的问题。
陈晨有耐心,但是成才可没这好脾气,“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想回下榕树?跟你说吧,打车到站,看那满站台轰轰隆隆,我就拿定主意,再也不回下榕树,发财也好,小土皇帝也罢,我不惦记,我就明白,男人该在这轰轰隆隆中干他妈一辈子。”
成才不喜欢许三多这样迷茫又颓然的感觉,他是不太懂心理学,但是他发自本能的希望这些带有负能量的人离自己远点避免影响到自己,很显然许三多就是这样的,但是成才有一点比较惨的是他避不开许三多,永远也不能。
“你说粗口?新兵连不让说粗口。”
这样似是而非的避免式回答让成才更加恼火,要知道脏话只要能说出一次,那再多说几次也就变得不那么难以开口了,在某种意义上它还象征着某种成熟的标志,特别是像成才这样十八九岁的少年。
“老兵还他妈说呢!连长还他妈说呢!一天吃进二两土,练脱三层皮,说句粗口算什么?我就问你想不想干下去?”
许三多想着,答得比认真更认真,“想……刚刚开始想……越来越想。”
成才皱着眉,“痛快点好吗?想什么?”
许三多忧心忡忡地道:“不想走人。”
成才急于通向他的结果:“那就长点心眼,咱们回头分兵得给分到最给劲的连队。”
许三多分辩道:“我长啊!我觉得以前在村里那点小肚鸡肠可没意思啦。你打我呀,你抢我粘的知了呀,没意思。我爸说跟我二哥断绝关系了,因为二哥不在家待着要去南边,我现在明白二哥了,他想……轰轰隆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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