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土地发出沉闷的“咯吱”“咯吱”声。
夜色犹如化不开的浓墨,沉重的压在山涧的土地上。众侍卫作两列之势,正护着一辆辎车于小道上前行。
忽然风吹影动,簌簌作响,两旁的林中窜行疾掠之声此起彼伏,黑影婆娑,惊起了一片飞鸟。
我于辎车内握紧了掌心。
他们,来了。
紧接着羽箭嗖嗖划过空气射了过来,前排的侍卫应声倒地。然后数十名挥刀的叛军从林子里杀了过来。
凌不疑身负箭伤,危在旦夕。这个消息一旦传出,那些人必然蠢蠢欲动。白日故意放走的那名叛军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毕竟如今的樊昌大势已去,想要翻盘,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感受到车顶上的动静时,我抬起眼便见一根弯刀插了进来,手中的峨眉刺瞬间出袖,绕着那把刀过了两招,随即车顶掀飞。
那人见对方从车内飞出,背对着自己落地,眯起了眼:“你没有受伤!”
闻言,我转过身挑起唇:“我可从未说过自己受过伤。”
借着月光看清了对面之人的容颜,那人猛地一震:“怎么不是他!”
我将扮作凌不疑的那件大氅从身上掀飞:“怎么,你以为,我是谁?”
他这才明白自己被诈:“你到底是谁!”
我冷笑了一声向前迈过去。
“我说过。”
“ 欺辱女人者,诛!
“谋反叛乱者,诛!”
“犯我大汉百姓者,诛!”
每说一句抬手砍过一名叛军。就这样一路杀到那人的跟前后,垂眸望着峨眉刺尖滴下的血:
“樊昌,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樊昌想起那报信之人同他说的话,猎屋中他那得力部将便被如此折磨致死!颤着手指过来:
“霍卿越!你是霍卿越!”
“蜀地藩王你不做,偏偏要做囚!怎么,樊将军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樊昌激动:“是皇帝老儿他逼我的!老子战功赫赫,凭什么就给老子圈在这么一个穷乡恶水的地方,老子还不能反了他吗!”
“杀害平民,残害妇孺?呵,想做天下人的主宰?就凭你,也配?”
我一刺扎进了他的肩膀,樊昌疼的大叫,见打不过一招暗器出手,随后以自己的手下为盾,活生生杀出了一条路,快速上马往远处逃去!
我跃上马:“追!”
……
这边,凌不疑火急火燎从后策马赶来。
昨夜媆媆亲手给他端的药竟掺着安神汤,等醒来时平日里穿的那件大氅便已经不见了,他没料到媆媆竟背着他私自行动了。
“阿越行动时为何不禀?”
阿飞低头:“我那不是…见少主公睡的安稳,所以……”连忙抬头:“不过少主公不用担心,大兄已经带着一队人马暗中跟着殿下的。”
途径一片草地时,凌不疑翻身下马伸手探了一下枝叶上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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