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并未干透,樊昌逃的不远,向前搜。”
凌不疑说罢习惯性拿出手帕欲擦掉手上的血迹,却突然顿住,这是替媆媆擦过汗的手帕,不能被其他人染指。旋即握紧手帕将手又垂了下来。
梁邱飞在一旁看直了眼,不过一个手帕罢了,咋还让少主公犹豫了呢,不至于心疼一块手帕吧!
没阿兄在身旁的阿飞管不住眼睛更管不住嘴巴:“这…这…”
凌不疑瞧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说就说。”
梁邱飞一肚子问题,挑了一个最想问的:
“那樊昌已是强弩之末,曦禾殿下这一路将其部众尽数剿灭,少主公为何还这般卖力,医士说这段时日不能动武,需安心静养,要不少主公还是回别院先养伤吧,我带人去追就好。”
凌不疑面不改色:“我和樊昌交过手,自是熟悉对方作战策略。”
梁邱飞不可思议:“就这样?”
凌不疑偏头看他:“不然呢。”
阿飞低下头心里直嘀咕,都是些残兵游勇了还要啥作战策略。
凌不疑:“把手伸出来。”
阿飞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要挨打了,缓缓的伸出两手,还特意手心朝上。
却见凌不疑只是抬手将那两根沾了血迹的手指抹在了他的袖子上。
阿飞懵???两眼似铜铃!
凌不疑擦完指尖背过身,一边走一边将那根沾染了他的血迹柘叶蚕丝抽了出来,用手帕包好,接着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女鹅亲妈:别人不能染指,他自己可以,081有点变态的疯哦~)
这时,一路跟着霍卿越的梁邱起回来报信:少主公,殿下在上游河道发现樊昌踪迹!”
而他们目前所在之地乃是下游,凌不疑飞身上马:
“阿飞,你守在此处,我带人向前,让樊昌无处可逃。”
……
——————
另一边,程少商等人被霍卿越的一队亲卫护送已至骅县,随着车辙从血水中碾过,城门缓缓洞开,引入眼帘的是死伤无数、哀鸿遍野,以及叛军所烧毁的房屋,流离失所的百姓,无不令大家为之震惊。
县衙大院伫立在长街尽头,门前房顶的白色魂幡,彻底坐实程老县令携同子孙殉城。程老县令花甲之年,依然义无反顾地出城犯险,甚至以全家性命作诱饵,让众人惋惜却也钦佩。程止听闻噩耗后大受震撼,闭门不出只为缅怀故人。
此时的程少商已然振作了起来,霍卿越的那句话仍是言犹在耳。
金有黄兮莫之命焉,人有恒兮道不忘。不忘初心,方能永恒。
如今的骅县满目凋零,破败不堪,而她地建造之术可以帮助更多的人重建家园,让那些在此次战乱中受伤的人快些好起来。
这,便是她要走的道。
但是,程少商却不知我又何尝不是因为她曾经的那句话,让我明白了。
除了复仇,我亦有,其他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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