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男子的话只是一句戏言,不曾想他会说的这般认真,好似到了前方悬挂山就真能到另一个世界似的。
这个说法对少女而言太过虚妄,太过荒谬。她方才不过只是随口一问,并非真觉得大陆之外还有人,还有天。
白衣男子见她眼底有些许疑惑,便道:“姑娘可是不信在下的话,觉得此言太过荒诞?”
胡列娜的确觉得他的话荒诞无稽,不过她并未将心中想法吐露,注视着前方的悬挂山愣愣出神。
看少女目视前方,男子又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带你来此?”
“你带我来这,不是见你们天水宗的人吗?”少女回答的直接了当,好似回答这个问题根本无需思考。
男子笑道:“天水宗在斗罗大陆不过是个小宗门,姑娘为何愿见?”
少女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许是想试探武魂殿与天水宗交好的决心!故说道:“天水宗虽是个小宗门,其宗族的传承武魂冰凤凰威力强大,在大陆谁人不知。而我们武魂殿在大陆屹立千年,对武魂的钻研可为超群绝伦,若天水宗愿意和我们武魂殿合作,对你们而言是如虎添翼,对我们武魂殿也是锦上添花,何乐而不为呢?”
白衣男子眸色平淡,似乎没被少女的话打动。他负手于身后,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眺望悬挂山的山峰,淡漠道:“武魂殿、昊天宗、天斗帝国、星斗帝国,斗罗大陆的宗门之斗,帝国之争,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这话让少女觉得他很是不同。在斗罗大陆不论是帝国还是宗门没有谁不想壮大自己的势力,即便是自由魂师,一生的追求也是响彻大陆的封号。白衣男子此言不像是天水宗教导出的子弟该说的,反倒像是厌倦了尘世纷争之人的淡泊之言。
她很欣赏白衣男子这份淡漠名利的心境,因自己始终无法做到这一点。
上一世,她本有傲人天赋,一心想为武魂殿建功立业。未曾想,因为唐三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切。经历了一世伤痛,重生的她本已看淡所有,只想与哥哥过平静的生活,又因自己心中执念太深,重蹈覆辙。
与世无争何尝不是她心中之愿,但她放不下爱自己的老师,放不下武魂殿。既已做了选择,就只能未雨绸缪,拉拢各方势力,以博最后的胜利。
她不知白衣男子说这些话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但她从话语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天水宗想学昊天宗不再过问世事,也不会参与任何党派之争。
思及此,她道:“若公子方才所言,是你们天水宗的意思,这索吊桥恕我不能陪你过去!”
男子还是望着远处的山峰,好似在等待什么。听了胡列娜这番话,他道:“姑娘曲解在下的意思了,你心中执念太深,所思所虑皆是扰人之事。”
少女自知自己心中执念深入骨髓,无法移除,她也不想辩驳,只道:“死人才没有执念,活着的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我本就是尘世一俗人,不像公子能豁达、淡泊。”
白衣男子忽回过身来,看着少女面具下那双淡若晨露的朦胧眼眸,认真道:“若你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只是黄粱一梦,还会如此执着吗?”
黄粱一梦?
重生的少女对这几个字深有感触。在她灵魄重新回到六岁的身体时,也曾想过前世的种种会不会只是一场梦,甚至希望那就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可现实告诉她不是。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恩怨纠葛,那些伤心绝望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她猜不出白衣男子为何要说这些话,只道:“既然我生在此处,活在此处,即便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大梦,我也要让这场梦变的圆满!”
白衣男子听闻此言,黑白相间的面具下,一对静谧如幽谷的眼眸露出不易察觉的失望。
“姑娘会如此说,只因你身在梦中,待大梦初醒,就知这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转眼成空,根本不值得你这般执着。”
少女似乎没把他的话当真,反驳道:“我若身在梦中,那公子岂非也在梦中?”
“我的确也在梦中,不过这不是我的梦,而是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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