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篇前篇十四:阶下之囚 (2-1)

楚楚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女人又何止她一个呢？她忘记了反抗，怔愣在那，脑子一片空白，心像撕裂了一般。

朱棣看她没有拒绝，歪嘴一笑，贪婪地在她的颈窝、胸口嗅着，那与生俱来的体香让他沉醉了，他的声音沙哑起来，“你总不会想让本王在这里宠幸你吧？嗯？”

楚楚冷冷一笑，眼泪成行，“在这里和在那里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被你摆布玩弄？我如今是你的阶下之囚，有的选吗？”

朱棣难以置信地松开了手，身体后退，神情也狠厉起来，“柳如眉，本王已退让至此，你还不满意吗？跟着本王就让你这么委屈吗？你知不知道，本王现在就可以……”，后面的话他终究是舍不得说出来，一旦说出便是覆水难收。

看着他阴鸷的目光，楚楚觉得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她一把抹掉眼中的泪水，走下了床，柔软的身体勉强撑着，直直与他对视，“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杀了我，或者放我走，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我缘尽于此，不必多言。”

朱棣周身起了一股强大的气压，压迫着她，他一步一步将她逼到床边，按在床上，退无可退，灼灼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仿佛要把这个女人看透，她清秀的脸上挂着泪珠，却看不到丝毫恐惧，澄澈的眼睛里有无尽的哀伤和倔强……

他顿生一种无力感，却不肯退步，他不信他连最烈的马都驯服了还征服不了一个女人。

他傲慢地俯视着这个女人，声音朗朗，如发号施令，“本王不会杀你，更不会放你，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不懂这人世的规矩，那本王教你，你的清白给了我，便只能跟我，没有退路可言。本王若不要你，这世上便没人敢要你，你只能去死，这世间女子的命就是如此”

楚楚觉得荒谬极了，女子的命如何就卑贱到任人处置了？就算他是她的丈夫，就算他是王爷又如何？

她针锋相对，愤起驳斥，“我失了忆，但我的脑子没有坏，我不懂你所谓的规矩，不理解这世道为何如此迫害女人。别人如何我不管，但我不会遵从这荒谬可笑的规矩，更不会把自己的一生赔给一段失败的感情。你既已有妻妾，你我就该一拍两散……”

“够了！”朱棣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好像下一刻就要将她撕个粉碎。

他阴沉的声音命令着，“本王说你走不了，你就走不了，你既想不明白就在这待着吧，待到你想明白为止。”

男人决绝甩开衣袖，气势汹汹地出了厢房，厢房的大门重重关上，又是一片昏暗死寂，这次连清冷的月光都照不进来了。楚楚再也支撑不住虚弱的身体，绵软地瘫在床边。

第二日清晨，小平又进来伺候，看着楚楚颓废地蜷缩那方小床上，面如死灰，小平心里也不是滋味，明明两人心里都有彼此，却要相互为难，互相伤害。

她把手里的膳食放到桌上，上前请安，温声道，“娘娘，爷走时特意吩咐小平给您送饭，这是王爷的一片心意，您好歹用些吧”

楚楚的声音无悲无喜，听不出起伏，“那我更不能吃了”

小平被噎住了，焦急地劝道，“娘娘，恕小平直言，他毕竟是王爷，您跟他置气又能落什么好呢？若娘娘在意的是其他娘娘们，那就更不该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何况他是地位显贵的王爷呢？女子善妒是失德啊”

楚楚的情绪总算有了起伏，声音里透露着悲伤和愤怒，“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三妻四妾，什么善妒失德，我只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忠诚于我的丈夫，既然他给不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关着我，他有什么资格禁锢我的自由？为什么不让我走？”

小平被她激动的情绪吓到了，更惊讶于她说的话，赶忙往门外探去，还好四下无人，她忙关上门，小声劝慰着，“娘娘莫再说胡话了，外面还有人在追杀您，您又能逃到哪去？王爷不让您出去，也是为您好啊”

“为我好？”楚楚呵呵大笑，又潸然泪下，“他骗了我，让我沦落到给他作妾的地步，我生不如死，还不如被人一刀杀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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