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篇前篇十三:夜探厢房 (2-1)

夜又深了几分，小平添了一壶新茶，屋里的三人没有散场的意思。朱棣烦躁地合上书卷，不知怎的，今日他的心思全被这个女人牵动，这让他有种失控的不安，“你们说柳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平小北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果然他们爷还在想着柳妃娘娘，长期跟在朱棣身侧，对于主子的心思，他们也能猜个一二，于是也不再避讳，各抒己见起来。

谈起柳妃来，朱棣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主仆三人开了一场热热闹闹茶话会。对于柳妃思想、行为的怪异，他们更认同于一种说法，她是避世之人在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养大的，她没有地位尊卑的观念。

对柳妃身世的推定让朱棣的心稍稍安稳下来，对她的每一分理解都让他的情绪得到满足。他自信不管她以前如何，现在她已是他的女人，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改变她，以她的聪慧，只要稍加调教，一定是个合格的王妃。

主仆三人倒是热闹了，而厢房里的楚楚却是寂寥落寞、肝肠寸断。今日小平陪了她许久，给她讲王府里的规矩。从她的口中得知，王府女人是有位份高低，分出三六九等的，就连淑妃也只是朱棣四位侧妃之一，在侧妃之下还有些数量不菲的夫人、美人、侍妾、通房等，而朱棣是这些王府女人共同的丈夫，是王府最高掌权者，对她们有生杀予夺大权。

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和绝望，她以为他们是寻常夫妻，其实她只是一个没名没分、地位最卑微的侍妾，而朱棣则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强烈的自尊让她难以接受，甚至迷信起了所谓的轮回报应。她想起了她在宫殿里遇到的那个姑娘，她说她是个坏女人，干尽了坏事……

关于过去，除了朱棣，她想不起任何人和事，更不记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何就沦落到给人做侍妾的地步了，这让她痛苦万分。她拼命地回想以前的事，但大脑里却连记忆碎片都没有，脑子中的空白让她生出了恐惧，她越想越怕，竟逐渐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来到一个荒芜的世界，四处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只有四面八方袭来的狂风，她筋疲力尽地奔跑着，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她无助地蜷缩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的身体逐渐僵硬，眼泪如刀片一样在脸上划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体有了温度，身上被温暖笼着。她逐渐从那个荒芜世界里解脱出来，泪眼婆娑地回到昏暗的现实世界。

入目是那个男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似忧虑似失落似责怪，两人相顾无言，寂静中有他无声的叹息。她低头擦掉脸上的泪痕，看到身上盖着男人宽大的袍子，想到这身衣服不知盖过多少个女人，她嫌弃地从身上扯下扔到地上。

男人吃惊地看着被她扔掉的衣服，眼神瞬间冰冷起来，浑厚的声音无上威严，“冥顽不化，看来本王还得多关你几天”

楚楚倔强地抬起了头，那双明亮的眸子如冰霜一般，“你有什么资格关我？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明明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她却极力撇清两人关系，这让朱棣更火了，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稍稍用力便让她不得不仰视他，嗤笑着，“没有关系？那昨夜跟本王颠龙倒凤、翻云覆雨的人是谁，今早说想念本王的人是谁？口口声声要嫁给本王的人又是谁？”

他越说，楚楚心里越是难受，一字一句，仿佛是在嘲笑她不知廉耻，投怀送抱，不争气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他，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昨日所有的甜蜜都变成了毒药，她甚至不知道该去怨恨谁，她抱着膝盖，埋头哭泣，不能自己。

在她的娇弱可怜的哭声中，朱棣有些慌乱了，他不禁暗自责备自己怎么就这么幼稚，跟一个小姑娘逞口舌之勇，无端惹得她如此伤心。

他无奈地叹息着，一只手扶着她颤抖的臂膀，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头上，抚摸着她的秀发，声音也温柔起来，“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夜里凉，回屋吧”

回屋？她连自己是谁，家在哪里都不记得了，哪有可归之处啊。楚楚停下了哭泣，更加迷茫。

穿越时空的爱恋续之君临天下（棣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