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篇一百零一:锒铛受审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铁窗洒进来，黑暗冷清的审讯室里终于有了一丝温暖。审讯椅上的朱棣虽被戴上手铐脚镣，但那副凛然之躯却没有一丝胆怯，端得是四平八稳、冷傲孤清，就连审讯的警官也不得不感叹，这家伙愣是把审讯椅坐出了龙椅的感觉，这仪态比TVB里的资深老戏骨还要强上许多。

在这耗了一夜，审讯的警官实在顶不住了，无奈地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训斥着，“哎哎哎，一晚上了，你不累，我们哥俩都累了。会所里三条人命，棋牌室一具尸体，四条人命，你算算，你得在里面呆多少年，老实交代，认罪态度好点，也许还能争取减刑，早点出去”

朱棣虎眸微抬，冷冽的目光让人胆颤，他淡淡开口，“张楚楚不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随即将目光转向窗外，望着外面的光亮发呆。他虽面上镇定，心里却如死水一般绝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麻木。

审讯室的铁门咣当一声开了，刘sir严肃地揣着一本笔记进来，审讯的警官忙点头示意并主动让出位置，刘sir正襟危坐，盯着朱棣。

朱棣见到刘sir的那一刻，整个人活了过来，手铐脚镣咣当咣当的，“她人呢？救出来了吗？！”

刘sir一言不发，叹了一口气，随即厉声道，“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会所的人是不是你杀的，棋牌室里胡娜的尸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

见刘sir对关于她的事闭口不谈，朱棣更加笃定她情况不妙，他崩溃地拽动手铐脚镣，声嘶力竭，“她在哪？！她是不是死了？你说话！”

刘sir气愤地拍案而起，训斥着，“你还好意思问，这不都拜你所赐？！”

朱棣的眼睛瞬间盈满了泪水，整个人变得脆弱不堪，摇摇欲坠，他难以相信她真的就这么死了。沉默片刻，他仰天大笑，几乎要背过去了，五官僵硬到扭曲，他的嘴里神神叨叨的，“死了？她死了？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死，我要见她！我要见她……”，说着说着他浑身抽搐，精神崩溃，抱头痛哭起来。

刘sir和警员震惊地望着他，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刘sir心中不忍，但想到这家伙的一系列作为，又不想这么放过他，他狠了狠心，合上笔记本走出了审讯室，任他在里面痛哭流涕。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棣好像听到了一个柔柔的声音，“这么多年，我好像第一次见你哭得这么伤心”

他慌乱抬起头来，一夜的紧张和疲惫、情绪的大起大落让他感觉头晕目眩。恍惚中，他看到她就站在那片阳光下，穿着病号服，散着秀发，小脸有些苍白，脸上看不出悲喜。

他分不出真假却笑着流泪，即便是假的也让他激动不已，他慌忙起身想去拥抱她，却被审讯椅牢牢束缚住，手铐脚镣叮叮当当让他更加急躁，他用力拉扯，下一刻就要把那铁链挣断。

她慌乱恳切地叫住了他，“不要，朱棣，不能这样！”

他乖乖地停下了动作，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里是无尽的渴望。她脚步轻飘向他移动，他坐在那痴痴地仰视着她的脸庞，泪水忍不住滑落下来，“如眉……”

她抚上他的额发，轻轻给他擦掉眼里的泪水，耐心地向他解释，“朱棣，这是21世纪的香港，不是在大明，你不能这么任性妄为”

他依恋地靠在她的身上，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像个孩子一样将脸颊贴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她身上的温热气息，失而复得的幸运让他更加珍惜，他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如眉，你还活着，对吗？那帮警察救了你，你没有死……”

楚楚抚摸着身前脆弱的男人，轻笑着，“是啊，也许我命不该绝，那两人挟持我下去时正好被便利店老板看到，他一路跟踪他们，路上报了警。”

朱棣情绪有些不稳，他哽咽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不该点那炉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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