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朱衣卫虽然独来独往,但怎么也有几个心腹”如意说着,冲路边的幼犬挥了挥手中剩下的一颗糖,那狗立刻跑了过来,围着她摇尾巴,如意抛了糖给它吃,看了它一会儿,忽的问道,“宁远舟,你也被你们皇帝充过军,你觉得, 他们真当我们是狗吗?”
宁远舟内沉默了片刻,见她抬头看过来,便轻声说道:“不管那些上位者怎么想,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是人就好。我们有自己的脑子,自己的爱恨,现在我们所做的事,也只是为了自己所愿,而不是因为身后有鞭子在驱使”
如意点头道:“是啊,我一直当刺客,也不是因为我喜欢杀人,而是因为我知道,那些人只要死在我手中,就一定对大安有益。比如凤翔、定难的节度使,都是性好征战之人,娘娘说过,每次他们出兵,就会多数千条无辜的百姓冤魂……”
宁远舟安然的凝视着她,道:“所以你杀人,其实是为了救人”
如意也终于释然,笑看着道:“说得没错。现在我的愿望是为娘娘、玲珑报仇,然后有个自己的孩子”说完便又抬头去看宁远舟,问道,“那等你救完皇帝,给你天道的兄弟们洗完冤,你还想做什么?”
宁远舟笑了笑,目光柔和了起来:“带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你想这件事想很久了吧”
“是啊,很早之前我就想了”宁远舟点点头,“你呢,你想做什么,总不能报完仇就急着要孩子吧”
“怎么可能,我也没那么急”如意勾了勾嘴角,“我啊……”她深吸一口气,微凉的气体让她整个人都舒适起来,“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可能会浪迹江湖,也可能会和你一样,找个地方隐居,至于孩子……肯定会有的”
宁远舟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那宁某就提前恭喜如意姑娘喜得贵子”
“祝福不错,我收着了”如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让你俩当孩子干爹啊”
“没问题,荣幸之至”
一时风过,枝头落花纷飞,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天清云淡,枝头花满,是诡谲云涌里难得的好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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