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嘴角含着一丝诡异的笑,让我心生疑窦,不明白他口中的“他”和“礼物”是什么意思,直觉告诉我并不简单。
我正想挣脱他的桎梏,却见他突然抱住头,像是犯了头疼的病,将我用力推开,浑身颤抖着,我正想趁这个时间溜走,但我想起谢危刚刚说的话,即便他说的话极有可能是吓唬我的,但那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概率我也不敢赌的。
但如今谢危一直这样也不行,我伸出手拨开布帘想看看周围有没有剑书或者刀琴在。
“你还想跑!我不准你离开我!薛姝,你怎么如此心狠,跟那个人一样,你怎么敢丢下我,一次又一次。”
谢危拉住我的手,他是那样的虚弱,虚弱到脸色苍白,额头上的青筋暴涨,眼角泛着猩红,手却那样大力的,执着的拉住我。
谢危这模样,突然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家门口的一只被人丢弃的流浪猫,因被人伤害后,即便浑身是伤,却依旧维持着张牙舞爪的姿态,龇牙咧嘴地不让我接触。
我心突然软了一块,掀开布帘喊了声,“剑书!刀琴”
几秒过后,两个黑色身影像残影般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飞出来,出现在我眼前。
我默默移开身子给他看了眼谢危那明显不对劲的神情,剑书登时脸色一变,“先生!你对他做什么了!”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掐痕,“你要不要看看这个再下定义。我能对你的谢先生做什么,倒是我差点要被你的谢先生给亲手掐死了。”
剑书似乎被我的话哽住了几秒,冷哼一声,拿着马车鞭子就连忙往宫内赶。
“我警告你,最好好好地待在这,哪里也别去,不然谢先生看不到你又该发火了”刀琴冷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说道。
马车上剑书喋喋不休的说着,“也不知道你给谢先生灌了什么迷魂汤,他遇到你,什么计划都不管不顾了,全泡汤了,真是作孽。”
我无语,立刻反击。“我能灌他什么迷魂汤,他的计划难道是我故意破坏的吗?我又什么时候干预过他什么事了。”
剑书还想反驳,谢危突然出声,严厉道,“剑书,闭嘴,好好驾你的马车。”剑书似乎生了闷气,扭过头一眼不发,只是继续驾着马车往谢危居住的奉宸殿驶去。
到了奉宸殿,剑书立刻去请了太医,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用剑架着太医。眼见着那太医哆哆嗦嗦腿抖了一路从太医院抖过来,我真怀疑那太医会不会怀恨在心给谢危的药里下毒。
所幸,这个太医即便是一分钟手抖了几十次,但也没胆子给谢危误诊乱开药,在施了针以后,那太医又哆哆嗦嗦的嘱咐,“王爷这几日需好好休养,尽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其次就是,体内的五石丸不可服用太多了,五石丸虽可以暂时缓解王爷的头痛,但长期服用只会加剧王爷体内的病情,不亚于一种慢性毒药。”
开完药后,看着太医哆哆嗦嗦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了出去,生怕下一秒一不对劲就会被一剑封喉。
我以一种很尴尬的身份留在了谢危的宫殿里,只要我动一下就能收到剑书或者刀琴的眼神警告。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当着这俩的面前逃跑,这就好像把自己当靶子一样放故意让人针对。
谢危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太医施针只能暂时缓解他的头疼之症,而熬的汤药还需要一个时辰之久,没过多久,谢危头疼症便又发作了,看着他痛苦的神色,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剑书,把药给我!”谢危唤道,他疼得一直出汗,身上的几乎衣裳全湿透了。
剑书因为太医的话还在犹豫着,但他毕竟是谢危的属下,对他的指令不敢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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