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顺利被送出宫后,我准备乔装成锦衣卫,跟着周寅之巡逻的马车出宫。
当我看到周寅之为我准备的马车时,情势紧急,我不做他想,登时便抬腿迈了进去,当进去后,看见谢危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眸时,一瞬间,我浑身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计划的?是从我刚回大乾?还是从我跟周寅之联系上之后?亦或是更早之前?他便知道了我一定会去救沈芷衣,所以故意做一盘棋局只为将我这个囚犯抓回那牢笼之中。
我的脚步像被钉在原地,谢危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似乎一下子就能看穿我所有心思,我往后退几步,转身就要跑,他冷冷出声。
“你若是胆敢跑出这马车半步,便会被外面驻留的弓箭手一箭穿心。”
话音刚落,我掀开布帘的手瞬间僵硬,迈出去的腿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我硬着头皮,回过身来,不得不对上谢危那双深沉的眸子,我这才开始慢慢端详起谢危,他依旧丰神俊朗,一身玄色窄袖蟒袍,外面披着狐裘披风,只是他看上去身体似乎更不好了,本来肤色就偏浅,如今更显苍白,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的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逼迫感极强的,让人难以抗拒的杀气。
或许当初将他独自丢在山洞里是个错误,我不该丢下他的,我竟然有些后悔。我自诩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从前便有许多人说我是个烂好人,做的总是好事,但只有我内心知道,这些都是有目的性的,为了获取他人的好感,为了使孤儿的自己的路会更好走,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即便是穿越后,也总是权衡利弊下,破釜沉舟,也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我自认为从来不是一个好心的人,我的内心就像是一块冰封住的石头,难以打动。
但我真的这一瞬间,为我丢下谢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懊悔,但我又想,或许我后悔也只是因为我要被他杀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深知我无法再回避下去,我只能抬眸与谢危对视,质问着他,“这一切都是你所下的一盘棋,沈芷衣只是诱饵,目的就是在诱我回宫。或许从一开始你便故意放出沈芷衣和亲的假消息,早已买通了周寅之,告诉他我一定会找他帮忙,就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跳入你给我布置好的陷阱!”
我顿了顿,吸了一口气,“谢危,你真是太卑鄙无耻了!”
谢危只是扯出一抹恶劣的笑,眼神是渗了冰的寒,“那又怎样,你还是回来了不是吗?不费一兵一卒的事情,我何乐而不为。”
被他如此直白又恶劣的话气到,我竟说不出一句话回怼回去,我拿起他面前的一盏茶往他的脸泼去!
谢危被我泼了个猝不及防,温热的茶水从脸庞滑落到衣襟,居上二下看他时,还能清楚看到水珠停留在他浓密的睫毛,最后滑落到他的鼻梁,顺着那颗极具诱惑力的痣落下,那双漆黑的眼眸有一瞬的怔愣,不得不说,即便是狼狈如此的谢危的脸庞依旧是令人心惊的俊美,甚至在这幅华贵的装扮之下,多了几分贵气。
看着这副模样,我心上解气了不少,装着和他一样恶劣的语气开口,“谢先生被学生泼了一脸茶的滋味如何?”
话音还未落,只见谢危伸手,腰肢便被一只手揽住用力往下拽,我不得不坠落到谢危怀中,脆弱的脖颈被谢危的手掌握住,只要他一用力就能立刻折在他手中。
我想用力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死死掐住后脖颈,脸颊也被他掐着,我的脸庞与谢危的距离不过十来公分,谢危身上浓重的药香杂糅着冷冷的雪松气息通过呼吸传递到我身上,更让我心跳极速,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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