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出房门的右脚顿了顿,又收了回去,转头看向谢危。
只见他抬起头,皱着眉,眸中含着厌烦之色,但并没有做声,反而是旁边的剑书嘀嘀咕咕道“这燕家表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两次来找我们谢先生了,都被赶回去,还敢找上门来。”
“谢先生,我这就让她回去。”剑书冷哼一声,就要往门口跑。
“等等,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想说什么。”谢危喝了口茶,淡淡道。
我一脸懵逼,眼睛睁的大大的,手指着自己,讪笑着开口道,“谢先生,那我呢?我在这里被她看到可不好吧。”
“你既然不愿意让她看见,就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谢危神色不改,冷冷说着。
我气结,眼看着剑书跑了出去要把人请进来,现在跑出去肯定不行,肯定要被瞧见。更不能傻傻站在这里,让燕媛看见了我和谢危在一块,我才真的露大馅儿了。
我看向谢危的寝室,几乎没有什么大衣柜,陈设也十分简单,眼神放在了屏风后的床,心生一计,咬咬牙,红着脸说,“先生,学生可否借你的床榻一用。”只见谢危神色僵了僵,茶杯举到嘴边迟迟不喝,眼眸平静中带着些许波澜。
“哎呀,没时间了,谢先生,你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听到那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我急忙绕过屏风,跑进内室,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只听到后面刀琴结结巴巴的说,“先生,你就让她这么……”半晌,谢危顿了顿,而后传出无奈的声音,“罢了,事出突然,让她先躺着吧。”
“燕媛见过谢先生。这么晚还来叨扰谢先生实非故意,实在是有事相告,”燕媛声音娇柔,眉眼即使隔着一副屏风,也能想象得出多为艳丽妖冶之色,那轻纱罗裙下的曼妙身材凹凸有致,隔着屏风更显朦胧美。
“天色不早了,不知道燕小姐有多要紧的事情还需得亲自面对谢某直言。”谢危抬首,微笑道,端的是一副清风霁月和温文尔雅之色。但燕媛也是知道谢危的性子,心知不该被他这幅好颜色所蒙骗。
“燕媛最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那诚国公府定远侯薛远在谋划对付勇毅侯府,还梦到,您和勇毅侯府有些亲密关系,虽然说只是一个梦,做不得真,但燕媛总觉得您与勇毅侯府确实也交好,故前来禀报。”燕媛声音带些颤抖。她也在赌,赌谢危会不会信自己,她必须做些什么事情,她不想刚穿越过来,就要面临勇毅侯府倒台,而她也会被发配,被株连,更不想被那所谓的爹丢出去草草嫁人了事。
“只是个梦罢了,何必当真呢,燕小姐莫要说笑了,现在诚国公府虽和勇毅侯府不对付,但这种事情空口无凭,叫谢某如何信你呢?”谢危说着,神情自若,双目如潭,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母已去,父不配,名成其辱,姓冠我恨。唯谢天垂怜,境危见性,虽居安不敢忘,愿舍旧姓,去旧名,弃旧身。”燕媛垂下眸,说着这句台词,同时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她居然自爆了!她是真的不怕谢危把她灭口,转念一想,这燕媛毕竟算燕家一脉,想来也有几分底气。想到这,我苦笑了一下,我是薛远之后,现在听到了这些话,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些话而被灭口。
谢危眉眼冷冽,目光如剑,锐利如刀,透着寒光,紧盯着那燕媛,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凌厉的光芒闪过,如此冷而厉的神情,只存在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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