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再次沉默下来,我憋的发闷,小小声哼着歌,一直到下车后,我还站在原地,抬头看着谢府两个大大的字,心里依旧有点小抗拒。
“还不跟上?”谢危转头皱眉看着我。我面上一凛,低着头小碎步跟上他。
算了,大不了在他的府多呆上两刻,晚些回去也不会怎样的。
到了谢府,我正看着大夫拿着热酒给谢危的伤口消毒,看得我紧皱眉头,这古代的医疗条件也只能这样简单的消毒了,看上去这么疼,却见谢危眉头都不皱一下。
“愣着做什么,来给我包扎。”谢危冷冷的目光扫向我,我呆住,手指了指那大夫,又指了指我,惊讶问道,“我?!谢先生,这里……不是有大夫么?”
谢危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我连忙噤声,“叫你包扎你就包扎。”他冷声道。
“哦,好的。”虽然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的风,我只能接住了大夫递给我的包扎绷带,坐在谢危身旁,仔仔细细拿着绷带在他的伤处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个蝴蝶结。
最后看着那个丑丑的蝴蝶结,配上谢危那私底下冷着的不苟言笑的脸,违和感满满,我唇角缓缓勾起,自娱自乐了起来。
“你刚刚在车上哼的什么?”谢危突然出声询问道
“啊?哦,那首歌叫《卜卦》”我仔细思索,开口唱道。
“那年仲夏,你背着行囊离开家,古道旁,我欲欲泪先下,庙里求签,我哭诉青梅等竹马,求菩萨保佑我俩。”
“不停的猜猜猜又卜了一卦,吉凶祸福,还是担惊受怕。对你的爱爱爱望断了天涯,造化弄人,缘分阴错阳差。”
还没唱完,只听谢危说了句,“俗气。”我吐了吐舌,“那就俗气呗,这样的小调当然配不上光风霁月,只爱高雅之作的谢先生,但是对于阿姝却刚刚好。本来我也是一届烂俗之人。既抚不了琴,也读不进圣贤书。”
“是么,但是我看你挺像圣母的。”
……我没听错吧,他是不是在骂我。算了,谢危可能理解的圣母是——圣贤之母的意思。我不跟他计较。
“先生!查到了,是公仪先生的一名箭术高超的手下。”居然是公仪丞,那八成是冲着谢危来的,我瞟了瞟谢危,只见他果然脸色不好看,眼里分明带着浓浓的戾气。
“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谢危淡淡道,眼眸里黑的如同点漆的墨。
不是,哥,你们谈这种事情的时候不避着我得吗?是嫌我活的不耐烦了吗?真的要汗流浃背了。我苦笑着想着,感觉不知不觉中开始被带上了谢危的贼船的感觉。
“谢先生,既然这件事不是朝我来的,我也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的问话不知道又惹怒了谢危哪一点,只见他的眼眸中的戾气不减反增,抓住我的手臂问道,“你就这么怕我,急着走?”
我尴尬的笑着,指了指外面的天色,“不是,这太晚了,谢先生,我再不回去,我爹就要开始怀疑了,而且我也要注意闺誉的。”虽然我并不注意这个,但是和谢危待在一起,总感觉心里毛毛的。总有种他一不顺心就会把我宰了的感觉。
“剑书,即刻送薛姑娘回府。”
得到了谢危的放行令,我连忙起了身,行了个礼,刚送了口气,抬眼看着谢危那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瞥见他的伤处,心中愧疚感油然而生,“谢先生,我回去会让人送些金疮药过来的,以报答你今日的救命之恩。”
谢危没有说话,眼眸深沉,看不出任何心思。我只能笑笑,转过身跟着剑书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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