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公公额边冒了汗珠,眼睛转了又转,颤巍巍开口,“奴才不敢谮位妄评,但依旧制,这也不算逾礼,毕竟王家肖家世代交好,王小公子又长期寄居于肖家,与那肖嫡长子......关系甚密,倒也没什么不妥。”
泽帝又微微阖目,点了点头,手在半空中乱抓一通,最后扶着权杖站起。
屋内灯火明朗,烛油滴落,烧的人心灼。门沿处乌压压一众人鸦雀无声,都不敢进来叨扰。
“这王家的酒,它肖家敢接。明日王家的血,看他肖家还敢不敢接。”
话音刚落,陈公公吓得身形一颤,仓皇跪下。“皇上莫要动怒。年关下,龙体要紧。”
门外那一群也乌泱泱跟着跪下。衣衫稀窣,蹭过风片,搅着碎雪。
“罢了,都平身,饶是动怒也犯不上你来替他们跪着。”泽帝轻叹,拄着的杖重重点地,发出两声闷响。
“谢皇上。但恕老奴多嘴,皇上若要真的动手,还是得找时机,免得伤及了自身。”陈公公一改适才慌张模样,缓缓开口。
辅佐了三代帝王,他最是个有心思的。先帝殁时,便把东宫的太子爷托付与他,叫人给尽力好生辅佐着。
“你呀,最得朕心,比有些个前朝大臣都有用。正值除夕,你也勤恳了一年,来人,赏!”泽帝走到灯盏旁,亲手拢了拢光,晦暗不明的意味蔓上眼底。
“奴才叩谢隆恩!”又是嗵的一声跪倒。
庭外已有鞭炮齐鸣,礼花绽在永安宫上,撕破寂静的幕布,定格下了这最绚烂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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