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墨兰17.近水楼台

整座酒楼瞬间从书中活了过来。

太后：好好！

太后立时大悦，伸手去触摸，只觉画上厚薄不一，明亮处则有硬硬的凸起，她沉思片刻恍然道，

太后：原来是用萤石充当灯盏，好巧的心思！

墨兰：微末小技，太后不嫌弃便好。

往后每页各有主题，翻到十二月市时，见太后眼中浮现出的深深怀念之色，墨兰觉察到身体因为兴奋而生出的阵阵闷热。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太后出身蜀地，年轻时尤擅“播鞀”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墨兰便猜测她并不忌讳这段经历。

太后：这是四月锦市，‘遍身绮罗者，不是养蚕人。’蚕农们还是这么苦吗…

墨兰不便妄议民生，她假装没发现太后眼底的湿润，轻轻说道，

墨兰：朝廷累诏禁止苛刻削害及民者，废除茶榷之法，臣女所见的乡民们都很感念大娘娘和皇上的恩德呢。

寿礼中犹有一副丹青，取自《万寿道藏》。描绘了凡人女子得道成仙后拜谒西王母的情景。

画中人物清净自守，出尘飘逸，有羽化登仙之态。

太后：此卷为何人所做？

墨兰一愣，下意识回道：

墨兰：是臣女，

太后觑了墨兰一眼，似笑非笑地打断她，

太后：你一个黄口小儿如何作得？想必是神仙借汝之手将此卷进献，恭贺我大宋国祚昌盛，福运绵长。

墨兰的心脏怦怦直跳，玉景真人眼神始终平静，最后她看到自己低下头，听到自己这样说，

墨兰：是臣女记差了。臣女路经青城丈人的洞府时，梦中得天师神授此卷，说大娘娘乃赐福赐寿的天女下凡，唯恐忘却前尘，特来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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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惊心动魄，不过是赏了些金银珠宝而已。

墨兰跟随宫人穿行在错综复杂的小路上中，心情不禁有些压抑。

就连满目的琪花瑶草也无意欣赏。

她清楚自己资质平平，今日不过勉力应对而已。

费尽心思曲意逢迎，想讨得太后欢心，从此高步云衢，谈何容易。

墨兰苦笑了一下，随即又安慰自己，她有真人依仗，已经强剩别人许多。至于其他，都可以慢慢筹谋。

墨兰不知，待她走后，太后这样对玉景真人道，

太后：这孩子不适合做内官。给她指一门清贵，闲散此生，也算是哀家的补偿了。

玉景真人：太后有慈悲之心，此乃万民之福。

先帝沉迷信岐黄之术，有那些不怀好意的坤道趁势作乱。直到她掌握权柄削减宫观，这才遏制住不正之风。

至于墨兰和玉景真人的师徒缘分，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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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阁外有一眼泉水，自假山石下流出，小阁在山石之上，连带着阁内也好像也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湿重之气。

墨兰身上的衣服穿了大半日，已有黏腻之感，她打开衣箱，准备换一身干净的衣物。

墨兰：这是？

只见柜中托盘内整齐地叠着两套衣服并一顶金莲白纱冠。墨兰早就听闻，尚衣局会为宫中修行的女冠专门设制服饰，她忍不住捧起衣服往身上比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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