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枫闻言一怔,才想起妹妹被选中伴驾的事。他望着护膝上绣着红色的枫叶闷声道,
长枫:长柏有吗?
墨兰没好气,
墨兰:他又不是我亲哥,自有如兰替他操心。
长枫的性子本就温柔软弱,这些天受尽委屈,人人避之不及,如今这一点点关心就令他双眼湿润,悄悄往枕头上抹泪。墨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安慰了几句,他竟是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墨兰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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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家中有事,再回盛家学堂时见左首的位置又空落着,便回头问,
顾廷烨:怎的不见墨兰?
齐衡沉默不语。长枫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了,同样不想理他。
只有如兰歪在桌上,没好气地接话,
如兰:人家要进宫了。还学这些个劳什子作甚?
李嬷嬷虽答应收她,却仍以专心教导墨兰为主,她和明兰蹭课也蹭地零碎。早知道还不如跟着孔嬷嬷呢!墨兰倒是出了风头,祖母可是结结实实气地病了一场。
顾廷烨:这才同窗几日,
顾廷烨闻言有些意外地笑着摇了摇头,片刻后,想到她师从何人才恍然大悟。可惜。
齐衡眸色深沉,心绪烦乱。那日不欢而散后,他担心连累明兰,总想找机会跟墨兰说和,奈何总无良机,如今看来她并没有将知道的事捅出去。
表里不一。
这四个字好像成了他的心魔。
夜晚在灯下温书,灯花细微的噼啪声令他无法专心,齐衡索性合上满本孔孟之道。问这个自小陪伴在身边的侍从,
齐衡:不为,在你眼里,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最近他时常陷入困惑,对明兰的感觉也不确定起来。喜欢弱者可怜无助的样子,那真的是喜欢吗?他究竟是不是如墨兰所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生来便是锦衣玉食,周遭全是肯定和褒奖的声音,小公爷第一次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
不为觉得,自从盛四小姐出现的那一天,主子就开始不正常了。
这话他不敢说,想了想,不为掰着指头历数道,
不为:公子你生得好,长得好。脾气好。学问好。家世也好。总之,没有一处不好的。
齐衡:是吗?
齐衡低声反问,面上并无欢欣之色。
齐衡:就这些吗?
他有些烦躁,脱去这些外物,自己好像什么都不剩了。
不为心中暗暗叫苦,连忙求饶,
不为:公子可饶了奴才吧。我们当下人的哪有时间想这些啊,喜欢的人就多来往,不喜欢的,眼不见为净就是。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齐衡:呵,你倒是通透。
夏虫不可语冰。
脑海里蓦地闪过这句话,齐衡第一次觉得即使身边有人陪伴,还是如此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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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安排在临近垂花宫的小阁居住的墨兰亦是辗转反侧。
许是床榻冷硬的缘故,她良久难以安睡,被迫睁着眼睛在床上复盘起白日里发生的事。
进宫后,她按照私下里练习了无数遍的动作和说辞,恭祝这位经历传奇的太后福寿康健,长命千岁。
太后: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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