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紫】司马妙元（65）

听到这话，莲夭慌了一瞬，但最后还是咬死了，“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什么帮不帮的，我又没摊上事儿，哪里需要帮忙了？”

栀梨懒得去看她自作聪明的傻样，直接喊话云初，“云初，还不出来吗？你难道，真的想守着这一座城魂飞魄散吗？可是，即便你真的魂飞魄散，也找不回你最爱的人了。”

“可我甘之如饴，”云初最终还是现身了，她看向栀梨，眉眼柔和，却透着一股执着，红唇轻轻翕动，嗓音清澈空灵，“即便魂飞魄散，我也心甘情愿。”

“云初。”在云初现身的瞬间，莲夭连忙跑到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转身看向栀梨时，眼神警惕。

云初将她拉开，莲夭还颇为不解，“云初？”

云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即轻声解释道：“她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我们瞒不住的，但是，她既然愿意单独和我们谈，那就说明，她对我们没有恶意，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栀梨走过去，看了云初几眼，道：“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云初笑着问：“哪里不一样？”

栀梨摇摇头，“就是一种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云初笑了笑，问道：“因为我毁容了？”

栀梨摇摇头，“与外貌无关，我只是觉得，你的性子，和莲夭描述的不太一样。”

云初收敛了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姑娘，人是会变的，几载光阴便可变了故人心，你要知道，我已经经历了两百年的沧桑岁月，性子有变，也在常理之中。”

栀梨不去纠结这些问题，只道：“那你现在能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了吗？两百年前，楚云易入魔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你把事情说清楚，我才能帮到你。”

惊讶于少女的“好说话”，云初愣了愣，才道：“其实，早在两百年前，我就已经死了，莲夭并没有骗你。至于，现在的我，不过是一道怨魂。按理说，像我这样的怨魂，会在过了鬼门关后，变成怨鬼，漫无目的地在黄泉路上游荡，等阳寿尽了，下到九幽，听候阎罗发落。但是，两百年前，夫君入魔……我本是怨魂，又沾染魔气，鬼门关竟一直不对我打开，所以，两百年来，我一直以魂魄的形式留存于世。但夫君却在入魔不久后陨落了……”

说到这里时，云初的嗓音隐隐发颤，带上了几分哽咽，“他控制不了自己的魔气，他担心自己伤及无辜，就……呜呜呜……”

栀梨罕见地沉默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说：“斯人已逝，生者如斯，还请节哀顺变。”

其实，这话用在这里，并不合适。

准确来说，云初和楚云易没有一个活下来了。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云初失去身体以魂魄的形式活了下来，但入魔的楚云易自爆以后就是真正的魂飞魄散了。

不过，云初这样子下去，也离魂飞魄散不远了。

云初面上难掩痛苦之色，莲夭一直在旁边安慰。

栀梨沉默了一会儿，等云初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儿后，才道出心中疑惑：“那离城的荷花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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