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紫】司马妙元（46）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秦珂这人，性子挺偏执的。

栀梨沉吟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如何打破幻境的？每次幻境破碎时，你都做了什么？”

“我，”

秦珂顿了顿，才抬起头来，看向栀梨，“我杀了楚云易。”

栀梨清凌凌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惊愕，“你杀了他？”

“对，你没听错，我杀了他。”

秦珂苦笑，“第一次，是楚云易将云初赶出楚家那天。”

“那时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在雨中哭泣的云初，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股愤怒，还没待我反应过来，手里的八荒剑就已经朝着楚云易刺了过去。血染红了八荒剑时，幻境碎了。”

“第二次，我成了云初的义兄。我想阻止云初和楚云易在一起，但任凭我千般阻挠，云初还是爱上了楚云易，嫁给了楚云易，最后被楚云易无情抛弃。于是，我又杀了楚云易一次。”

“第三次，结果不变。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一次又一次，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云初的悲剧，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杀掉楚云易，直到幻境破灭。”

说这话时，秦珂的神色有点不太对劲，像是陷入了绝境，眼底的偏执和疯狂让人心惊。

“好了！”

栀梨连忙打断他，“不要回忆了！”

“……抱歉。”

秦珂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收了神色，“是我情绪过激了。”

栀梨看了一眼他绯红的眼睛，“你先冷静一下，我说一说我的猜测。”

秦珂攥了下手指，微微颔首，“好”

栀梨将她的猜测娓娓道来：

“一开始，我以为这个幻境的核心是‘你’，‘你’做了影响幻境走向的事，所以幻境碎了。但听了你后面的话，我才发现，这个幻境的核心是楚云易。他是幻境的核心，他，他没了，幻境自然就破了。”

栀梨想了想，最后，还是没用“杀”这个血腥暴力的字眼。

“但是，”秦珂看向栀梨，迟疑道：“他鲜少露面，在整个故事里，占的篇幅很小。”

确实，在幻境里，楚云易这个重量级的“大反派”，戏份很少，很透明，不像是主角，反倒像是一个背景板。

故事每次都是以他被云父收养为开端，以云初被楚云易抛弃结尾。

但大篇幅都是他和云初的相处，楚云易只在结尾处出现了一小会儿。

他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突然出现在云初的生命中，占据云初所有的目光。

云初会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告诉他，她有心上人了，那个人叫楚云易，还没等他从惊愕中回神来，从中作梗，两人就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每次过了成亲那夜，时间流速就会加快，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快进到了云初被楚云易赶出楚家那个雨夜。

如果真的像妙元说的一般，楚云易才是幻境的核心，那为何他在幻境中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幻境的故事不是应该围绕着核心人物展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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