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19） (2-1)

一行人进了殿，然后由程始带着，一家人冲着上首的文帝和宣皇后恭敬行礼。

程烟织跪下来行礼的时候，总觉得上方来自文帝和宣皇后的眼神，“慈祥”得有些可怕。

…程烟织确定，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然后不出意料，文帝嗓音温和地让他们起了身。

甚至还让内侍们给他们赐了座。

他们便行礼谢恩，然后入座了。

中途，程少商是很想发表一下自己的言论的。

但是她想着自家阿姊的交代，到底还是忍住没说。

入了座，文帝倒也没有委婉，直接便开口询问程烟织:

文帝：想来，这便是程三娘子了？

…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分明就是肯定的。

还带着一点依旧显得十分诡异的欣慰。

程烟织面色顿了顿，然后顶着萧元漪逐渐紧张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程烟织：是。

文帝：程三娘子…朕听说你，可是很久了。

文帝笑起来:

文帝：从前听说过你的名字，最近…听的便更是频繁了。

文帝：方才你们进来，朕便与皇后打赌，赌你定然是程三娘子。

文帝：所以，朕赢了。

宣皇后（宣神谙）：陛下。

宣皇后可不赞成他这话:

宣皇后（宣神谙）：妾，可未曾要与陛下赌。

宣皇后（宣神谙）：而且…

她眸光温和地看向下方的两个女娘，嗓音很温柔:

宣皇后（宣神谙）：妾之前便闻程家的两位女娘，都是极聪慧的女娘，不过她们姊妹二人的性情不同，所以，她们二人进来，妾，便能分辨出来。

宣皇后（宣神谙）：又何须与陛下打赌？

文帝：皇后说的是，是朕失言了。

文帝今日的心情显然很好，他点了点头，赞同了宣皇后的话，然后又扭过头冲着程烟织两人笑眯眯道:

文帝：程五娘子，朕也是听说过的。

文帝：你们都是顶好的小女娘。

按理来说，程少商被夸了，她该是很高兴的。

但是她眨巴眨巴眼睛，抬眸看了眼文帝和宣皇后，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形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不太形象，但是这已经是程少商以目前的文化水平能够想出的最佳形容了。

然后，果不其然。

如程少商所想，文帝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依旧维持着笑眯眯的表情，继续开口:

文帝：不过，程五娘子和楼家公子定亲，婚事便也有了着落。

文帝：程三娘子，在此事上，你作为阿姊，可是落后五娘子一步了。

文帝：不过…

他顿了顿，故弄玄虚一般:

文帝：我有一个提议。

文帝：想必曲陵候和夫人都应该知道，程三娘子，被人称作天生的将才。

文帝：而朕这里，也有一个天生的将才。

话到这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萧元漪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她险些没控制住，就想要开口。

但到了最后，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文帝：程三娘子。

文帝笑着询问出自己今天的本意:

文帝：你说…

文帝：将才配将才。

文帝：如何啊？

他如此直白，程烟织有些意外，但是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所以她面色顿了顿，眸光甚至都没有转向萧元漪，而是在程少商以及程始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然后她没有过多迟疑，嗓音很平静地开口:

程烟织：臣女以为…

程烟织：一切，都由陛下做主。

这显然便是答应的意思了。

这般看来，这程三娘子，分明就是对子晟也有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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