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89） (2-1)

待人走远，程烟织便拉着程少商坐了下来：

程烟织：好了，嫋嫋坐。

程少商：阿姊。

程少商乖巧地跟着她坐下来，然后想了想，还是很小声地开口：

程少商：凌不疑他…

程烟织：谈了一些事情，不算多要紧。

程烟织显然并没有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说过多的话，她随口说了一句之后，便转而继续开口：

程烟织：倒是我们嫋嫋，可知道阿姊想问你什么？

阿姊，想问她什么？

…只怕除了阿垚，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她如是想着，便也说出来了。

程烟织：我们嫋嫋还是这么聪明。

程烟织笑眯眯的，抬手摸了摸程少商的发顶，嗓音里含着笑道：

程烟织：是了。

程烟织：阿姊想问你，关于楼师弟，到底是如何想的。

程烟织：你现在…肯定是不厌烦他了的，那么…你喜欢他么？

…喜欢？

程烟织这般问，程少商就当真有些茫然了。

…她喜欢阿垚么？

程少商其实不明白的。

她这个人，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天生就比别人少了一根筋，对于楼垚，自然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的上喜欢。

但她知道，她很喜欢楼垚的听话。

楼垚很听她的话，也很关心她，只要是她想的，他马上就会竭尽所能地为她去实行。

她喜欢与这样性子的人去相处。

程少商很确定。

所以她想了想，颇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程少商：喜欢的。

程少商：阿姊，我喜欢阿垚的。

程烟织：…是喜欢阿垚，还是喜欢他的听话？喜欢他对你的好？

程烟织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怕不是还没有开窍，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叮嘱道：

程烟织：嫋嫋，感情之事不是儿戏，你要想清楚，明白么？

程少商：我明白的阿姊，可是…你说的，有什么区别么？

程少商不解：

程少商：他是阿垚，他很听我的话，对我很好，所以我喜欢他…有什么问题么？

…听上去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程烟织一时之间还真被程少商给问住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

程烟织：…罢了。

左右时候还早，嫋嫋也还小，不着急婚事什么的，让她和楼垚再相处一段时间倒也没有什么要紧。

程烟织如是想，便也安慰到了自己，所以便将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程烟织：嫋嫋喜欢便好…阿姊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嫋嫋便先回去吧。

她这般说，程少商倒也乖巧地不纠结这个问题点点头应下了：

程少商：好，那阿姊去处理事情吧，不过阿姊可要注意一下身体，我听云间说，你前些日子又有些不舒服，阿姊怎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若不是我问云间，我还不知道呢。

程烟织：春寒已过，哪里就有那么容易生病？

程烟织失笑：

程烟织：那时不舒服，也不过是因为忙了一段时间，现下一切都已经走上了正轨，嫋嫋放心，阿姊定然是不会再生病了的。

程烟织：毕竟…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

程烟织：阿姊可舍不得让我们嫋嫋担心。

送走了程少商，程烟织便也要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会碰见袁慎和凌不疑站在一起，倒也的确是令她意外。

程烟织：凌将军，师兄？

程烟织走过去，给对立而站的两人行礼：

程烟织：你们…

袁慎（袁善见）：老师担心桑夫人，便带我一同来了骅县。

率先开口解释的是袁慎，青年弯着唇角，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袁慎（袁善见）：只是不曾想，凌将军也来了。

凌不疑语气淡淡：

凌不疑：我来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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