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88）

程烟织：？

他耳根红的太过于明显，程烟织看着有些莫名其妙。

程烟织：…你…

少女歪着头想了想，也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让人值得害羞的，因此便再次开了口:

程烟织：凌将军…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么？

凌不疑：…没有。

摇了摇头，凌不疑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开口:

凌不疑：程三娘子的话，我没有意见。

凌不疑：都行，皆可。

凌不疑：只要…你愿意，你喜欢，都可以。

很好，达成共识。

程烟织倒也没有什么让对方一定要答应她的道理，只是若是他不答应，她便也会直接放弃，转而寻找别人。

但找其他人，多少也有些麻烦。

她好不容易想清楚与凌不疑合作，短时间内，自然不会再有兴趣找别人。

所以对方答应，对她来说，勉强也算得上一个好消息。

程烟织：好。

眉眼舒展开来，程烟织弯了弯唇角，嗓音里难得带了几分轻快:

程烟织：那么…

程烟织：凌不疑，合作愉快。

她说合作愉快，显然在她眼中，他们之间，就只有合作关系而已。

凌不疑敛了眸中的失落之色，心中微微叹气，然后点了点头，语气很轻道:

凌不疑：…程烟织，合作愉快。

凌不疑：我以后…

他如是说着，顺势提出要求:

凌不疑：可以唤你…烟织么？

他其实想说“姌姌”。

曾经，他听过程始如是唤她。

但这么亲昵的乳名，只怕她不会同意，所以凌不疑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这么一个不算太过于亲近却也不算疏远的称呼。

这么唤，应当算不上失礼。

…她应该，也不会拒绝。

程烟织：…若无人，可以这么唤。

程烟织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语气平静道:

程烟织：那么礼尚往来，以后，我便唤凌将军的字了。

程烟织：若我没记错，是…凌子晟。

程烟织：子晟。

子晟。

她的嗓音淡淡，甚至都没有带什么情绪。

可是落在凌不疑耳中，却悦耳极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种声音…真的有那么一个人。

可以扰你心绪，可以牵你情绪。

被无视也不心生怨怼，被利用也甘之如饴。

所幸…

他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两人交谈完，恰好程少商便来了。

程少商：阿姊。

少女站在门口，悄摸摸地凑出来一个小脑袋，很小声地询问程烟织:

程少商：你们…交谈好了么？

她不知道阿姊到底是要和凌不疑讨论什么，所以不敢直接上前打扰，怕自己听到什么阿姊不想让她听到的东西。

程少商的好奇心素来是很重的，但她很听自家阿姊的话。

她观阿姊，显然并不喜欢别人窥探有关她自身的秘密。

程烟织：已经好了。

见程少商来了，程烟织便立刻抛下凌不疑起了身，弯起唇角向她走去:

程烟织：…来的正好，阿姊正好有事想要问你。

她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凌不疑。

意思不言而喻。

她们两个要说话了，不适合有外人在场。

凌不疑便沉默着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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