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下来,上官浅被她一掌击飞,重重的摔落在医馆外的土地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打碎了一般,怎么也起不来。
看着从容不迫站在医馆门口俯视她的郁湘仪,她的愤恨不再掩饰。她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如果没有她,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她的任务也不可能会失败。
如今,她无锋的身份显然是暴露的不能再暴露了,哪怕她狡辩也毫无信服力。她手上的丹蔻便是有利的证据,而她无锋的武功路数更是板上钉钉的铁证。
郁湘仪浑不在意她那狠毒的目光,反倒是走到她两边的兄弟俩看着上官浅的目光格外不满,更是夹杂着滔天的恨意。
他们恨着无锋。如果不是无锋,他们的家人就不会死。
“金复!把她压去地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
金复自暗处走出,带着几名侍卫把上官浅押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郁湘仪唇角边的笑意愈深,却在下一秒呕出一口血。偏生她面色未变,仍然笑着,带着邪肆的、难言的疯狂,她面上的血迹倒让她真显得跟鬼魅似的。
她满不在乎,却把身边的兄弟俩吓了一跳。
宫尚角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进入医馆,将她放到了隔间的软榻上,而宫远徵也紧随其后,在她被宫尚角扶着靠在床头后边蹲下身来为她把脉。
宫尚角则是坐在床边,看着面色煞白的郁湘仪,目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姐姐,你中毒了!”宫远徵看着郁湘仪,心里都有些后怕,“你还动用武功!”
郁湘仪眼眸闪烁,罕见的让人瞧出几分心虚:“我的体质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会有事的。”
“所以你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跟我哥都在这里呢,你根本不用亲自出手害得毒药发作更深。”
宫远徵看出来了,宫尚角也看出来了。她就是一个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小疯子,或许不能说她不惜命,但她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一定的。
究竟是什么,才会让她变成这样?
“你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吗。”
郁湘仪看了眼眉眼阴沉的宫尚角,心底的心虚更多了几分:“知道…昨晚上官浅叫我去聊天,后来云为衫也来了。上官浅的茶和香配在一起便是能让人神志不清,让人痴傻的寒毒,而云为衫在茶里下了能让人容貌损毁的毒,随后找了借口让我替她喝下。”
宫尚角的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所以,你喝了两杯茶?”
一杯是纯粹的寒毒,一杯是和寒毒融在一起的两种毒,这毒性该有多大,她又该有多痛苦。
他们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恨不得把云为衫和上官浅拉到面前,让她们也受一受毒药的痛苦。
宫远徵眸光阴冷。
跟他玩毒,无锋是找死呢。
“我去给你配药。”
他起身走出隔间,只留宫尚角和她单独相处。
宫尚角看着倚靠床头,眉眼虚弱的郁湘仪,声音有些凉:“你还真是胆大。”
郁湘仪垂眸笑笑,起身凑到宫尚角的面前,如愿以偿的发现了他那瞬间微缩的瞳孔。
她噙着笑,双手环住宫尚角的腰身,鼻尖涌入了他特有的月桂花香。她就这样仰头看她,注视着宫尚角那同样低头看她的星眸。
虽然他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她看出来了他那眼底藏不住的情动与温柔,似乎还有些淡淡的怜惜。
“还不是因为无锋太讨厌了,我想将计就计…而且,我知道,有宫二先生和徵公子在,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先是垂着眸道,随后便抬眼,带上了几分蛊意,偏生又装的无辜,声音原本的娇媚都带上了几分柔弱可怜:“公子,不会怪我吧。”
宫尚角眼眸微动,一向冷淡自持的心弦在此刻被眼前的人轻而易举的拨乱。
他当然看出来她是在装可怜。因为她的演技一点比不上先前那般好,显然是不屑于再去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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