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夕阳快要西下时,宫远徵才从一堆事务中抬起了头,领着早已收拾好的郁湘仪向着女客院走去。因着这段时间她都在养病,又是在徵宫,所以她身上还穿着那身嫁衣,而她换洗的衣服则被放在了她女客院的房间里。
她跟随着他的步伐,微微低头,两人的氛围倒是格外安静。
[等明天,应当就是新娘测评了?到时候云为衫会因目标是宫唤羽而得到金牌,上官浅则是为了宫尚角利用叶片的辛香寒凉让自己得到玉牌…]
[而那天晚上,便是宫唤羽利用郑南衣杀死老执刃,随后假死的时候。若是宫尚角能不离开宫门,按照宫门的缺席继承制,便是他继承执刃]
默默思索着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宫远徵瞬间紊乱的呼吸,更看不到他那惊诧的眼眸。
宫唤羽要杀了老执刃,随后假死?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宫远徵强迫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细细思索着方才她的心声透露出来的信息。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明天哥哥应当就会回来,而他绝不能让哥哥离开宫门。
他必须要及时把有关她的事告诉他。
“这里便是女客院了,你回去后也记得好好休息,宫门这几日有些寒冷,你小心些别着凉。”
郁湘仪眼含笑意的看着叮嘱着她的少年。
明明他还未及冠,是年岁比她还小的孩子,如今却像比她大似的,面面俱到的为她着想。
她也有些没想到,动了情的宫远徵还有那么几分当爹系男友的潜质。就连他那几分毒舌属性,都没怎么对他用过。
她不能不为之感动。那一向夹杂着几分清冷的声色,在此刻都只余女儿家的娇媚:“徵公子的话,我记得了。公子也要记得好生歇息,虽说事务繁多,但身体最为要紧…”
她稍稍停顿,还是道:“徵公子,还是少用自己试药吧。哪怕过后公子可将毒解开,但长此以往,终究会损伤身体根本。”
郁湘仪看着他,目光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几分心疼。
[宫门的执刃长老都偏心宫子羽,却从未注意到宫尚角和宫远徵他们的辛苦,和他们为如今的地位名声所付出的努力。失去父母的孩子,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撑起一宫的荣光,在这宫门中立足呢]
宫远徵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击中,连带着脑海都有些神志不清。那汹涌的泪意倏然涌上鼻尖,险些让他没忍住那快要溢出的哭腔。但哪怕他多么努力,泛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我知道了…你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郁湘仪注视着逐渐远去、甚至像是落荒而逃的宫远徵,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女客院。
她根据宫远徵的提示,一路走进了她的房间,没有惊动任何人。
坐在案前,她轻抚着那桌案上被以托盘放好的白色衣裳。触手的感觉顺滑,隐约可见流光溢彩。
宫门倒确实是大手笔。
郁湘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一阵清风随着窗户的打开扑面而来,涌入屋内。
“游戏,终于要开始了哦。”
只不过,这场游戏,不会持续太久。
比起逗弄猎物,她更喜欢一击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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