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郁湘仪才从昏迷中缓缓醒来。入目的是有些陌生的装饰,在神志不清时的记忆随着她的回忆逐渐清晰起来。
所以,她现在是在徵宫吗?
郁湘仪侧起身,一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只觉得那胸口处的疼痛有些难捱。那样的阵痛连带着她原本因昏睡而透红的面颊倏然白了几分。
她原本是不必中毒的。一开始在进入这个世界前,她想着不如保持她自身百毒不侵的体质。可后来她就换了个想法。
有这样一个体质,不是更容易惹人心疼吗?
她面上浅笑着,却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起来了?”端着药进来的宫远徵一看作势要下地的郁湘仪心中一紧,有些慌张的将药放到一旁,扶着她靠在床栏上,还细心的为她垫了个枕头。
郁湘仪有些讶然的看着宫远徵,面上虽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倒是嘀咕了几句。
[宫远徵,好像不是对外人这么好的性子吧?放眼整个宫门,能被他细心对待的也只有宫尚角了]
宫远徵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以前确实是这样,但以后就不是了。
“我就是渴了…想喝点水。”
闻言,宫远徵起身把药拿了过来,还没忘到一杯水放在床边的桌案上:“先喝药。”
郁湘仪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水,柳眉一皱:“它,是不是特别苦?”
宫远徵有些好笑:“你怕苦?”
郁湘仪面上有几分尴尬。那妖娆动人的容颜,在此刻竟让他看出几分孩子气来。
“我体质特殊…徵公子应该发现了。也是因为我体质的原因,我的五感远超常人,所以…”
本来是很寻常的语调,要说有什么触动人心的,恐怕就是她那一向娇媚的声线。每次说话时都好像带着钩子,若有似无的勾引着人似的。
但宫远徵竟顾不上害羞了。他满心都是她话里的内容。
于是,郁湘仪就发现宫远徵有些沉默的放下了那碗药,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从摆放草药的架子深处拿出了一个袋子。
“给。”
带着好奇,她拉开了袋子系着的开口。
“蜜饯?”
“嗯。你先把药喝了,这些就归你了。”
他好不容易整来的呢,他都没舍得吃几颗。这么一想,宫远徵还有些心疼,但却唯独没有不舍。
[他这心疼的模样,倒还挺可爱]
如是想着,她伸手拿起药,忍着恶心喝了起来,倒是没有注意到宫远徵那发红的耳尖。
一鼓作气的几口喝完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喝上了水,然后含了一颗蜜饯。
那着急忙慌跟有人和她抢食似的样子,活像是一只贪吃的小狐狸,就差张牙舞爪的向人示威了。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也许宫远徵自己都察觉不到,他此刻注视着她的目光有多么柔软。
“有关我的体质,徵公子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郁湘仪抬眸看他,却只看到了他扭过去的侧颜。
听她这么问,宫远徵还有些意外。他本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之处,也有他自己的秘密。他若是主动询问或许会使她为难。
可没想到,她却主动提起了。
“这件事,你能说吗?”
“为什么不能?”
郁湘仪那双上挑的美眸微弯,倒更像是蛊惑人心的狐狸了。
“我这个体质说来虽神奇,但其实也讲究几分运气。比如说,若是我中了能让人即刻暴毙的毒,那我有可能会昏迷不醒,除非得到解药才能醒来。也可能只会吐血吐上一段时日。究竟是哪种结果,并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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