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蒋承勇描绘的画面吓到了似的,袁文绍脸色煞白,猛地摇头道:“若是我一人,无论怎样被父亲母亲对待,我都是甘愿受着的,谁让生养之恩大过天呢?
可是,若将来连妻儿都要遭我连累,那我还有什么娶妻的必要呢?那样,不过是让父亲母亲更劳心罢了!”
从袁文绍口中得到了答案,蒋承勇也悄悄松了口气,他们倒是想帮袁文绍呢,可这事的根子在忠勤伯夫妇身上,倘若袁二对他们仍有眷恋,那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注定是徒劳无功。
好在,虽然在忠勤伯夫妇的事情上,袁文绍显得甚至有些愚孝了,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个有分辨是非能力的正常人。
“既如此,我倒是想到了个法子,就看袁二你愿不愿意做出取舍了!”安慰似的拍了拍袁文绍的肩膀,蒋承勇如是道。
其实,袁文绍已经猜到他说的“法子”会是什么了,但心里仍然对蒋承勇的法子充满期待,只因那个办法,可以出自任何一人之口,除了他!
“你我兄弟一场,还有什么话是不好说呢?”像是看出了蒋承勇的顾虑,袁文绍出声,间接承诺道。
“是啊,表哥,你要急死我不成?别卖关子了,你就赶快说吧!”秦正信催促道,看上去倒是比袁文绍还要着急几分。
蒋承勇对这个一根弦的表弟有些无可奈何,却也不再玩猜谜游戏,直截了当地说:
“我想到的主意,就是分家!”
随后,他又解释道:“我朝重孝,不管怎么说,忠勤伯和章大娘子始终都是袁二的父母,而偏心一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难界定出统一的标准来。
所以,我才想到了分家的法子,这样一来,袁二就能跳出由父母制定、父母裁决的框架,重获新生。
忠勤伯夫妇尚在,分家之事,难度可不小,该如何做才能帮到袁二,我们几人还需要再细细商议一番,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要先知道,袁二你愿不愿意舍下忠勤伯府的一切。”
有时候,帮助了别人,也未必会收到同等程度的感激,当然,蒋承勇是为了兄弟情义才多嘴多舌了一回,并非是为了获得袁文绍的这个人情。
因此,他也是最怕袁文绍自己没有想清楚、到时候回过神儿来又将一切怪到他们头上、毁了这份兄弟情义的。
袁文绍故作沉默了片刻,随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点头道:“父亲母亲多年来如一日的教育,到底还是有些作用的,我深知,忠勤伯府将来是由兄长继承,与我没有半分关系,所以,我也不惦记那些,只想得到自己该得的那一份儿,然后,离开那个家。”
袁文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低沉,秦正信等人听着心里不免发酸,在袁二眼里,忠勤伯府不是什么让人舍不得离开的富贵窝,而是他的家。
可是,一个人,对他的家和家人,得有多么失望,才会迫不及待想要脱离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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