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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化尸水下去,赵季的时候成了一滩死水,如今就等着白日的日头将其晒干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年之后重返故土,曾经最信任的好兄弟和最爱的女人都在身边,一时间松了警惕。
等云止西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有了一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宁远舟:刚才在屋顶的那人就是你吧?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止西不敢转过去,哪怕如今他易了容,他也不敢冒险。
他们两人,曾经是同睡过一张床的兄弟,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们彼此之前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要报仇,不到万不得已不把老宁拉下水。他和钱昭,已经为自己做得够多了。
宁远舟早在发现任如意躺在棺木中时就察觉到屋顶上的气息,那人还特意为了防止周遭的人听到屏住了呼吸,但是也难逃他的察觉。
本以为是朱衣卫或者是赵季的同党,但他在杀赵季的时候此人没有出手,他便认定了那人是刚才这白雀的同党。他打发元禄睡觉之后,就想看他什么时候自己现身。
只不过如今的朱衣卫竟然都如此大胆了,不仅光明正大从他家客房正门走出,还到了正堂,一瓶化尸水处理了赵季的尸首。
宁远舟的声音在现在听来是如此的不近人情。
宁远舟: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云止西深呼吸了三下,双指夹着剑锋,推开了那把横在他脖颈间的剑,估计压着嗓音道:
云止西:深更夜露,宁堂主从战场下来五劳七伤的,还是早些休息较好。
宁远舟冷哼了一声,剑意又加深了几分。
宁远舟:深更夜露,兄台不请自来,闯入我宁家宅邸,我尚且不问从何而来,你倒是先入为主
宁远舟听得出来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这不是他原本的声音。
云止西:好,我说。
云止西看了看天,时辰不早了,他得赶紧离开这里。
云止西:劳烦宁堂主帮忙照顾好今日留在您院子里的姑娘,待她与您分开之后,我有重谢。
宁远舟:朱衣卫的白雀,有你二人这样好的功夫。
若此人真的是朱衣卫的话,至少该是左右使的功夫。
云止西叹了口气,果然在他面前他还是不擅长谎言。
云止西:要不是为了她,我不会加入朱衣卫。不过我现在也是个死人了,宁堂主就当今夜我是来私会家人,不会扰了宁堂主便是。
嘶,这语气?
宁远舟皱眉,尘封多年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这听着有些轻佻的语气。
宁远舟:看来你认识我,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不好!云止西暗自唾骂了自己一句,只那一句就穿帮了!他趁着宁远舟就这一瞬的松懈,架着轻功离开了宁家老宅。
宁远舟追得上那人,他肯定。但是今夜他没有去追。那人的身形,语气,都像极了那一夜在战场上梦到的故人。
年纪大了,这梦里梦到的,都是许久不见的挚友。
如果当年不是他亲自把云止西的尸首从乱葬岗里面抱出来下葬,他或许就要相信,方才那男子是云止西了。
如果他说得是真的,那么方才在棺木里的女子和那男子,都应该是朱衣卫的弃子。
算了,明日将义父下葬之后,他就要隐居了。管不了朱衣卫和六道堂的恩恩怨怨了。
任如意第二日醒过来之后,却是看到枕头旁有一株兰玲草,只这一下,任如意就知道,云郎来过了。自从和他见面伊始,每次自己受伤之后,他都会半夜里偷偷溜进来给自己治伤,然后留下一株兰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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