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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屏息躲在了正堂之后的云止西,耳朵死命贴着墙体,只是为了那发生在前院的动静。
在听了差不多快半个时辰的墙根之后,云止西松了口气:不是宋老堂主诈尸了,而是宁远舟回来了。
而且如果不是赵季和宁远舟共同喊出元禄那个名字,他差点儿都认不出来,这个几乎已经快要九尺高的孩子竟然是他当年从教坊里带出来的元禄。
元禄的长大,无时不在提醒着他一个扎心的事实:距离当年永忠侯府满门抄斩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十多年,连大漠的戈壁都能被肆虐的风腐蚀成一抹黄沙,更何况这京城里的人?
赵季被宁远舟用香勺杀死尚且在他意料之中,但当他从屋顶之上看到这原本应该放着宁远舟尸首的棺材里面却是任如意之时,他是又惊又喜。
他的如意果然还活着!
云止西:还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若不是现在不能与宁远舟这些兄弟们相见,他大可冲到宁远舟和任如意中间,把如意好好护在身后,而不是让他们这样逼问。
任如意是自己假装晕过去的,当元禄和宁远舟将她放在客房之处后,便关上门离开了。
看着宁远舟和元禄回了自己的房间,云止西赶忙翻身从窗子里入了这房间,这宁府可以说是他第二个家,这房间的布局他十分清楚,借着从窗户里洒下的月光,他看到了任如意。
先前在灵堂里,如意的的确确是假装晕过去的,他坐在了床沿边上,将一旁的被子替她掩了两下。
云止西:如意,如意?我从北边回来了,我们自由了。
回答他的不是任如意的回答,而是她均匀无比的呼吸。
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啊。
方才在灵堂里的任如意的那一面,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这与从前在村子里见到的唯唯诺诺的小姑娘完全不同。不过,他有什么好在乎的?
只要如意还是如意,无论她从前是什么身份。只要这次她愿意接受自己,他就在大仇得报之后与她一起离开,她要去哪,他便随着她。
十六岁的云止西,是个潇洒风流的浪子;而如今二十六岁的云止西,却稳稳地将心收拢了去。如果没有遇到任如意的话,他或许会在假死逃匿出不良人之后,前往梧都,借着章嵩,重返朝堂开始自己的复仇计划。
章嵩,这个他年轻之时看不起的奸相,不曾想到他居然有一日盘算着与他合作。
但还没有来得及打算,他就在那个村子里被一户瞎了眼的大娘给缠上了,大娘年过半百,丈夫死在了战场之上,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承欢,如今她年岁大了腿脚不便,但家里唯一能干活的女儿却病倒了。没办法她只能以一袋米来换取女儿的一线生机。
这是他第一次从他那个藏匿的堪比狗窝一般的地方出来,踏进了大娘的房间里。在那里,他见到了任如意。
就这一眼,他便收了心。
任如意很美,不可方物,艳美绝伦,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令人不忍触碰。他从前在梧国的时候,也曾见过这般美的女子,但只有眼前这个,让他生出了一种安定的想法。
他开始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这母女二人,一直到朱衣卫前来村里挑选白雀。如意因着这副容貌,不可避免地被选上了。而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也只能选择陪着如意一同入了朱衣卫。
他对如意的呵护,哪怕是驯鸟师见了也是感叹一句。
民众:(驯鸟师)天下男子皆薄幸,但偏有此痴情种,却是一白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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