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拎着粥和一袋水果走进病房,距离战地医院关门还有半个小时,高粱和江南征已经离开了,整个病房只有临床的两个病人还在。
她推开病房的门,有些许的无措,顾一野从悬崖上摔下来受了那么重的伤,凡是有交情的人都赶来探望,只有她身为女朋友,来得最晚。因为笃定他绝对会醒来,因而没有过度显露的焦急。
秦舒懊恼,大一当年上《大学生恋爱心理学》她轻蔑且满不在乎,爱情在原世界太久没有降临,她又自负清高,认为真正的爱情不需要所谓的技巧,浪漫添上太多的人工痕迹就没有那么纯粹美好了。
多少也该听一点啊,她腹诽。
顾一野在看到秦舒的一瞬间,从病床上半坐起来,两只手在床单上迅速地拍了两下,肉眼可见的慌乱和惊喜。做完这一切又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不好意思地挠后脑勺。
顾一野:你来了。
秦舒:我给你买了粥和水果,你是要现在喝还是等一会儿喝?
顾一野:现在喝吧,我正好有点饿了。
秦舒走过去,拿过凳子拉到床边,把装水果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扭过头来,看着顾一野——他胳膊上打着石膏,脸上也有伤口,头上的纱布带着渗出来的血湮红一块,嘴唇发白起皮,眼睛里有红血丝。
一副疲惫虚弱的样子,还像只大狗一样在对着她笑,秦舒心里满是酸涩的温柔。
秦舒:还疼么?
秦舒边问他,一边打开装着热粥的饭盒,食物的香气喷薄而出。她拿着勺子搅了几下,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地吹,而后抬头朝顾一野的方向一递。
顾一野:疼。
顾一野的嘴角都要翘上天了,他朝床边挪动一下凑到了秦舒跟前。真的好像在摇尾巴的大狗狗。
面前的姑娘低头,恰巧缩在透过窗户倾泻的阳光中,暖橘色的夕阳衬得她白皙的面庞如此的温柔,勺子和铝饭盒时不时碰撞,秦舒和顾一野聊天,清粥已经见底。
顾一野:还有十分钟。
顾一野抬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钟表,他无比希望指针慢一些,最好时间就在此刻停止,只有他和秦舒游离于外,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秦舒:我给你削苹果。
饭盒旁边还放着几块切好的苹果,大概是下午时胡杨切的,放得时间太久被氧化得发黄。秦舒重新拿起那把用来削苹果的小刀,郑重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交接仪式。
顾一野却在她的停顿中读出了另外的味道。
顾一野:今天下午,我北京的一个小妹知道我训练受伤挺严重的,从北京过来看我。
秦舒闻言微笑。
秦舒:你吃带皮的还是不带皮的?
秦舒:还是吃带皮的吧,有营养。
护士来催,秦舒扭头过去答话,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顾一野牵住了她的手,拇指指腹在手背上轻轻地揉了揉。
顾一野:你明天还来看我么?
秦舒:来,一直到你出院,我都来。
顾一野住院的这些天,秦舒时常过来陪他吃饭,午休时就趴在病床边小憩。九连的训练步入正轨,来看顾一野的人逐渐减少,先前给顾一野送饭的是九连九班班长张飞。
军区话务比武的结果这几周一直在各个连队广播,一时间这个新来的叫秦舒的女兵在整个师部的名声都响当当的,再加上参加比赛的各位老兵们添油加醋,她直接从小透明变成了二三四师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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