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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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也失去了过去的温热，打在干燥的脸上像裹着刀子。候鸟低飞在半空中盘旋，一声长鸣划过天际。

下雨了。

任由雨滴落在脸上，是凉的。少年只顾跟在身后却不由言说，手中的奶茶是他拖了好多人才从校外送进来的。可冰都化了她也没回头。

张桂源：“程识，你饿不饿。”

她没理他。

就像陷入了巨大的漩涡，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被控制的人生轨迹还有走下去的必要吗，穷极一生追求的自由在十七岁消失殆尽。

再次踏入这里，程识什么都不求。只想要改变过去的轨迹和获得失去的那方自由与陪伴。

程识：“如果能回到过去，你会干什么。”

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

程识是真的迷茫了。

张桂源：“人真的能回到过去吗？”

对啊，这个问题就像是一句玩笑话，如果真的发明出来回到过去的时光机地球或许会毁灭。就是这玩笑话真真切切是程识的写照。

程识抬起眼睫，漆黑的双眼直直盯向他，深眸映照出他的面容。眼底浓重的忧愁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程识：“如果。”

程识：“我是说如果。”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程识该是什么样的。或许早已经被李一乱棍打死，或者被王橹杰用尖锐刺耳的话一层一层剥开心理界线。

也大概率，死在拳击台上。

王予桐：“回到过去？程识你的脑洞可真大啊。”

又是那个没有边界感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的声音传入耳朵里实在是吵，拉着张桂源的胳膊朝别处走去又被拦个正着。

她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玉珠子，看起来有些眼熟，却在记忆里捉摸不到在哪里见过。

程识：“和你有关系吗？”

程识不想和她吵。此时来自己面前不就是来嘲笑自己。毕竟被资助生又回来了，还找了个成绩太差的借口谁听到都会觉得好笑。

更何况是劝告自己不少次的王予桐，估计要笑疯了。这一切，确实很痛苦。

王予桐：“我哥给我说你回清风我还不信呢。”

王予桐：“看来，是真的。”

王予桐：“你竟然没死，命真大。”

张桂源：“你怎么说话呢？”

感知到紧握着的手腕在默默收紧力，程识又一次握住了那双快握紧成拳头的手。女孩手心的触感传来张桂源不由一颤。

紧绷着的神经也松弛了不少。

只念叨着她的手好凉，甚至有些冰。但手指节好软，像一块软肉怎么捏也感觉不到厌烦。

王予桐：“这是左奇函巴结不住换人了？”

程识：“和你没关系。”

程识：“如果我没猜错，你哥是王橹杰吧。”

那串玉珠子，在夜晚的小树林见过。在王橹杰的手腕上出现了一串同款不同色的玉珠子，两个姓王的人，这很难不去想到吧。

王予桐能在女寝横行，不是没原因。

王予桐：“你真的和我哥说的一样，很聪明。”

王予桐：“怪不得，左奇函那么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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