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苦21

府中的一切都安静极了，片片雪花在杜娘脸上融化，此刻她饿的没有半分力气，艰难的向前走。

她偷偷摸摸靠着墙跟走，府中连个下人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厨房在哪个地方。

就在杜娘绝望之际，她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老师:“这种味道该怎么形容呢？仅仅闻了一下，我感觉身体的血液又重新沸腾了起来。”

上百条尸体昏倒在大厅中，他们的面前是未动几口的年夜饭菜，凝固了的油脂极为恶心，就连某些人的嘴边还残留着褐色的不明液体。

那股股香气是在尸体的身上散发出的，杜娘走到最近的一个尸体面前，张开血盆向脖颈处咬下。

老师:“那种口感软糯丝滑……”

刘耀文：这段就略过吧，老师。

老师:“呵，后来我就摔碎一个盘子，拿起其中最为锋利的碎片，将他们的头割了下来……然后一场大火，把整个葛府烧为灰烬。”

宋亚轩：那老师你……

杜老师悠悠叹出一口气，“不知怎的，我身体也变得僵硬，葛府的房子构造像个迷宫，我怎么也出不去。”

是一开始比较大，但后来的一场大雪，把这个刚刚燃起的火苗湮灭。

老师:“那些尸体对前来救火的人发现，总共发现101具尸体，然后把这些尸体随意入土，用葛府的牌匾立了一个无字碑。”

刘耀文：101具尸体？葛府总共有多少人？

老师:“这谁能知道？”

刘耀文略一迟疑，他有话想说，看到宋亚轩的摇头，然后闭上了嘴。

宋亚轩：后来呢，老师？

老师再次陷入回忆，“那些人走后，我发现自己瞎晃走出了葛府。”

夜晚，杜娘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不知何处去，她母亲的尸体知道被谁随意的丢到了乱葬场。她为母亲挖了坟，立了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

后来发现天快亮了，她随意找到没人住的破房子沉沉睡下。

后来是孩童的哭泣声将她吵醒，她想擦去孩童的眼泪，却发现——

刘耀文：你碰不到他。

老师吃惊，随后发呆泄气，“是的，101具尸体里其中有一个是我。”

“原来我早就死了，怪不得我想给母亲挣棺材钱，返回之前唱戏的老地方，唱了好久却没人理……”

杜娘在人间飘晃，一晃就是七十年……

“也许地府里的黑白无常早就将我忘了，这些年里我一直在沉睡，醒来后面对的是无尽的孤独，你们知道鬼怎么死吗？”

宋亚轩：不是很清楚。

老师抖肩撇嘴，“我也不知道，我尝试了各种死法，但那些对于早是鬼魂的我没有任何用。”

“听说你们人类里有道士，他们最能捉鬼，可他们遇到我之后，却是惊慌失措的逃跑。”

“千年大鬼！”

“他们这样称呼我？可我也只是一个在人间活了十八年的可怜戏子，死后还要被编排，真是过分。”

杜娘寻得一处隐秘之地，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来的这个地方，几个飘荡的灵魂在原地打转，杜娘无聊的看着他们转圈一天又一天，索性喂给他们一丝精血，没想到他们居然直接变成了嗷嗷待哺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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