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相信爹娘会卖掉她,可阿生是无辜的。这样也好,爹娘有了钱就能买米吃,阿生有她保护,他们都能活下去。
兰生听着姐姐天真的心声,暗暗嗤笑。敢卖他,那对夫妇必然得不到好下场,天香楼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他为什么不走?邪念聚集的地方不外乎青楼赌场,可能还有牢房。他要借助邪念获得力量啊!怎么会走?
姐姐姿色平庸,对老鸨来说只是个添头,真正的摇钱树是小小年纪可见绝色的男孩。达官显贵不乏有好娈童好龙阳之辈。
凝脂雪肤吹弹可破,轻轻一碰便是道红印子。
“哟,没想到这皮肉这么金贵。金贵,金贵好啊……”
教授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博个公子之名,纵然名动天下,只要钱到位,依旧是卖的。
“阿生!不要!”姐姐为他担忧,被拦着不让靠近。
其实那是个幻术,他无比厌恶有人对他动手动脚,而他早就过了无力反抗的阶段。
烟花之地,说是风雅,不过都是些伪君子,多情更胜无情的纨绔膏粱,与流氓无赖无异,出现意外不足为奇。
有客人借醉酒之名调戏揩油,姐姐难以脱身,但他一出现,好色之徒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在他身上,姐姐被一把推开,抱住时有多紧,推开便有多无情。
不是每个人有断袖之癖,也不是每个人都对孩子感兴趣,纯粹是因为,他是邪念的聚合体,是欲望的源头。
跟在他身边,姐姐是安全的。
姐姐不懂,落得一身伤。
姐姐活着是种折磨,他觉得无趣了,在其重伤时放任自流,给姐姐一个解脱,反正他也不善疗伤。
收养了他,结果家破人亡。
他是个祸害,祸害要遗千年的。
他留在天香楼,每天接收着人类赤裸裸的恶意,力量在增长,心里不快活。
仿佛晴空一声霹雳,雷霆从天而降,这宛如一滩发烂发臭的死水的日子起了波澜。
重楼见了窝囊的飞蓬转世,送了魔剑,正欲和兰生讲遇到第二个兰生的事,甫一进入天香楼,从天上迫降到地面,异象顿生。
金碧辉煌的楼阁,传来推杯换盏和谈笑风生的热闹嘈杂,伴着丝竹歌伎的靡靡之音。而他正处于相对清冷的后院,眼前是一棵百年花树。
他记得这棵树,更记得……
“铃铃——”清脆的铃铛响。
“这铃铛不错,送给我了?”说是询问,却是陈述。小巧玲珑的银铃铛在青葱般的指间轻轻摇晃。
重楼猛地一摸腰间,还在,是幻术。他怎么可能被人无声无息近了身?忽然那人靠近,重楼被激起战斗本能,直接一拳轰出,那人侧身躲开后,不退反进。
倏的,轻柔的气息覆在唇上,香香的,软软的。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甚至算不上一个吻。
“这是报酬~”
魔一愣,一瞬间脑子空白,旋即抓住腰间的手臂,原来说话间那人偷偷动了手,目标是铃铛。
那人打掉他的手,步伐轻盈,回到了花树下的秋千上,嗔怪道:“不给就不给,这么粗鲁。”
他揉着被捏红的手臂,那玫红色的指印在白嫩如玉的肌肤上格外扎眼,除了心疼怜惜,更能引起人心底的欲念——玩坏他,在他全身留下自己的痕迹。
拉开了距离,重楼反倒能好好观察他。
长相精致,放在整个六界也毫不逊色。红色纱衣遮不住春光,未梳青丝垂下几绺缠绵在白皙的锁骨,下摆缝隙露出小腿。他没穿鞋,本该是私密的玉足赤裸裸地展示在外人面前。
姿态慵懒颓靡,如同花期将尽而盛放到极致的荼靡。
不开窍的魔道:“幻术不是取胜之道。”
“呵。”那人嗤笑一声,神色恹恹地望着别处,显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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