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是我的。”
此话一出,兰生暂时将恼怒抛在脑后,“你的?你给七叶姐姐的吗?”
“七叶?不认识。铃铛是当初本座亲自给你的。”魔尊情绪平平,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他对面前的青年感兴趣。
正如当初所预知的,青年有成长的潜能,或许有朝一日能与自己有一战之力,不过,“戴好铃铛,不要被力量反噬,本座不需要一个失去理智的对手。”
一向桀骜的魔尊依旧维持着他的傲气,说出的话却难得见柔和。
兰生陷入混乱,理不清头绪。他明明记得是姐姐临死前给他的啊?难道他的记忆会骗他吗?
失落的青年仿佛被抛弃的猫儿,流落在外,被暴雨打湿了漂亮长毛,可爱又可怜。
堂堂魔尊,一界之主,岂容他忽视?兰生将疑问暂时放一边,倔强反驳道:“就算没有铃铛,我也不会被邪念控制。”
这不是逞强,他不像花有人培育,他孤身一人,无人照护下能活到现在,足以证明心智坚强。而另一方面,那些不堪也像去不掉的烙印,永远印刻在他的灵魂上。
“本座的力量,你承受不住。”铃铛便是警告。
“你当初为什么送我铃铛?”兰生问题犀利,他受限于本体的缺口,实力难有强大无敌的时候,但对感情的敏锐远非孤寡万年的魔能媲美。
重楼微愣,深沉的赤眸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回忆起那日,大概是魔眼觑到一丝泄露的糜艳,常年冰封寂寂的心脏倏地跳动,于是发生了前无先例的事。
那是他第一次疏忽松懈。
“不知道,想送就送了。”
魔器终归是魔器,得不到魔器承认的主人将被魔器反噬,哪怕它的功能是与魔族形象截然相反的清心凝神。
说是魔后的信物,重楼压根没放在心上,能获得铃铛认主便是他的伴侣?他向来对预言嗤之以鼻。
兰生的猜测没错,重楼生了心思。他会送飞蓬铃铛吗?不会。这就是最好的答案。兰生是他第一个送出的人。
“我听说,它是魔后的信物。要不要和我试试?”
青年忽绽笑颜,他的皮相是极好的,重楼不得不承认。标致的眼眸如桃花娇艳,兼海棠之神韵,从内而外散发出勾魂的芬芳。
重楼以为他对以色侍人之流有抵触,但事实并非如此,奇淫巧技他学得很好,他也确确实实染上了下九流的媚。
重楼比青年高许多,居高临下,足以将美人的情态尽收眼底,一身专门用来服侍人讨好人的细嫩皮肉,一缕缕青丝如同蜿蜒攀附的细蛇,黑白分明得妖艳,柔软无害的讨好之余似乎又有危险蛰伏。
各族呈献的美人不在少数,魔尊洁身自好,一个没碰,全打发走了。更准确的说是魔尊缺了根情丝,只剩下战斗的渴望,自然就从未传出过桃色绯闻。
重楼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表演。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兰生很清楚,面对木头,主动出击打直球是效果最快最好的,尤其在这块木头对他不是无懈可击的时候。
美人向魔尊走去,无视骇人的气势,直到一拳距离才停下,细长白嫩的手搭上深色金属肩甲,健壮高大的身躯一动不动犹如石头大山。
芙蓉面,幽兰香,细密长睫振翅蝶。兰生踮起脚,重楼以为他会做亲密的事,用俗套的投怀送抱、献吻勾引来考验一个从未与人有过亲密接触的魔。
却没想到他撇过头,在耳畔呵气如兰,轻轻吹起蓬松的红毛:“我叫兰生,百末旨酒布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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