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棠雨溪都是在噩梦中吓醒,然后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昏黄灯光里的月关。
一身金黄色在昏暗的暖光下,显得分外温柔。
月关:小溪…
月关:又做噩梦了吗?
月关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让他看起来更慈祥一些,可这微笑怎么看怎么透着牵强。
他知道,棠雨溪每惊醒一次,那些怪物就会更近一点。
现在,它离他们,已经很近了。
棠雨溪.:月叔叔…
棠雨溪.:月叔叔…我…我又梦到它了…
棠雨溪现在一被吓醒,就扑倒月关的怀里,不等他的反应,直接开始哭诉。
瑟瑟发抖的缩在他怀里,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正在祈求好心人的爱怜。
棠雨溪.:它让我和它走…
棠雨溪.:它说…我是叛徒…
棠雨溪.:我是叛徒…
棠雨溪.:我…为什么…他说我是叛徒…
棠雨溪躲在月关怀里抖得不成样子,颤抖的娇小身躯一直往月关怀里钻,直到她看不到一点光亮,只留下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才停下动作。
紧接着,她动作一顿,整个人愣愣地顿在那,不出声了。
月关:小溪…?
棠雨溪.:我…我想起来…
月关:!想起了什么?
月关脸色一变,连声音都变了,只是棠雨溪现在正在情绪巅峰,没听出来。
棠雨溪.:我想起来…
棠雨溪.:黑蛇…黑蛇他…
棠雨溪.:他也叫我叛徒…
月关:……
月关闻言,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没放松多少,虽然棠雨溪想不起来,但这些噩梦,在一点一点侵入她。
一点有一点,瓦解她的心理防线,直到有一天,崩溃刺激着她,她总有一天,会全部想起来。
那些曾经痛苦的,不堪回首的,无法治愈的一段记忆,都将犹如涨潮的海水一般,向她涌过来。
直到窒息包裹着她,将她一点点吞噬殆尽。
月关:小溪…没事的…
月关:没事…没事的
月关抬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慢慢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觉一样,温顺的力道在轻轻地安抚她的情绪。
月关:如果它敢来,月叔叔一定打跑它!
月关:绝对不让我们小溪儿受伤,好吗?
月关的声音温柔而不失力量,隐于安慰下的坚决,连鬼魅听了都愣住了。
他有多久没听到月关这么正式的承诺了?起码有五十年了。
从他们成为魂圣,有了实力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让他们下这种保证。
这是五十年以来,他再次听到月关的承诺,很沉重,但也很畅快。
鬼魅:这菊花关…
鬼魅:嗤!
鬼魅仰躺在树上,举着酒瓶喝了一口,嘴角是肆意的笑,高高扬起的笑容写满了快意,有种年少轻狂的潇洒。
他活了七十年了,和月关相伴了七十载了,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那些年少时,未曾经历过的热血,那种忘却了童年的悲惨,只活在当下的通透。
没了压在身上的担子,他这场酒,为自己而喝,喝了个酩酊大醉。
举杯敬月,这场酒喝得酣畅淋漓。
唐门:海神的小人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