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脑袋安安稳稳地,倚着他的肩膀,头发被压在下面,些微的痒意刺痛脸颊,真实而奇妙。
动弹不得。你该起来说抱歉,然后当作无事发生,继续看电影吗?
热度爬上脸颊,正当打算这么进行之际,Jump scare占据了整个荧幕,身子先于理智反应,吓得往后一抖,脑袋也撞在座椅的缝隙中央。慌乱之中,手已经拽住了总裁的西装长袖。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一个抱歉的抱字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人,将手掌覆了上来。
宽厚,稍显粗糙。并不温暖,带着秋天的凉意,轻轻叠在你的手背上。
王鹤棣:“别害怕。”
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这么盖着,安慰你。语气小心翼翼,担忧会把你吓跑的收敛。唯有手指与手指交叠,传递的体温与热度,让心里一片空白,脑海一片空白。
电影还在继续精彩,已经到了揭晓谜底的时刻了。可你能感知到的,只有过去偶尔的那些想象,忽而爆炸开,充斥着思考的每一次颤动和终点。
直到影厅的灯光亮起,才有合适的时机抽回手。语言功能丧失殆尽,往日迫不及待和朋友讨论观后感的机制尚在冷却之中。半晌,你决定先站起身。
苏凛夏:“王总,不好意思,中间有点太困了,不是有意的……让你为难了。”
王鹤棣:“嗯,我知道。”
王鹤棣也站起身,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似乎并不在意,或者说,是冷漠的。
他走得很快,直到站在电梯门口停下。你跟在王鹤棣身后,为这种不自然的回应忐忑,茫然,甚至疑心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境倒映的虚构。可手指被安抚的触感,温度的痕迹,都在心底烙下了深刻的印痕。
你刚要试图开口缓和,王鹤棣突然转过来,与你躲闪的目光相碰,不留任何逃跑的余地。他略垂下头,郑重又认真:
王鹤棣:“如果我说,我是有意的呢。”
是借伞吗?还是这场电影的邀约,覆上来的手?或者说……
王鹤棣:“如果全都是呢?”
完全被看穿了。王鹤棣的笑,带着几分融化开,蒙在心上,激起那些不敢看清的情绪,一圈一圈扩散开波澜,拍打着回应的节奏。无端的勇气支配着你,提出要求:
苏凛夏:“那这种程度,也太不真诚了。”
王鹤棣:“那就给我一个展示真诚的机会,可以吗?”
直到王鹤棣带你推开酒吧的门,走上楼,意识才缓缓回落。不起眼的招牌,做成锈蚀的复古风格,橱窗里摆着灰调的装饰,和大多数清吧一样,隐匿在闹市的门面之中。他说,这是朋友开的店,会为他预留吧台最靠里的位置。偶尔会来放松一下,并不喝太多。
old school风格的装修,只有吧台亮着灯。调酒师在琳琅满目的玻璃瓶中,朝王鹤棣点头致意,又抬头,在你身上短暂停留几秒,似乎在说,第一次见到他带朋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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