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长发乌黑,纤弯卷长的睫毛微颤,她环顾四周。
撑着身子起来,往门口走,殿廊院壁高低有致,各有风格且颇具底蕴。精致但古朴的庭院里,廊檐交错穿行。廊木皆素雅而色沉,看起来年代久远,庭院里散发着木料的香气,常年被山间的烟气笼罩着。
看起来非一般人家。
身后传来清脆的叮叮响声,越来越近,还未等她有何反应。
程亮的刀光一闪而过,单薄锋利的刀刃已架在她脖子上。
来人语气森然,恶意满满。
宫远徽:你就是我哥带回来的女人?
云为衫迟疑着,来着何人,对她又要干什么,脖颈上便传来一阵细密的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踱步走到她身前,毫不掩饰的审视,打量着她。
宫远徽:你抬起头来。
云为衫一抬头,有些散乱的头发轻轻笼着她如烟似画的面容,一双温润的眸子里闪着湿漉漉的泪光,像江南烟雨笼罩下的小小湖泊。
宫远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宫远徽:云为衫!你怎么在这?
云为衫垂着眸,声音很明显带着恐惧意味的颤抖,但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
云为衫:小公子,你认识我?
云为衫怯生生的,得知此人认识自己,这才鼓起勇气去看来人,只见他身穿黑色的锦缎长袍,上面金色的刺绣仿佛黑色潭水里游动的数尾金鳞,他腰上还别着一个暗器囊袋。
一身的盛气凌人。只见他肤色很苍白,眼尾狭长,眉眼间带着一种厌世而阴沉的冷漠,和他年轻稚气的面容格外违和。
他方才口中的哥哥,难不成是那个男人。那他也是宫家的人!?
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自己,目光一寸寸的掠过全身,目光逐渐深邃冷峻,眼底却不见半分邪色。
他戴着蚕丝手套,隔着手套挑起云为衫的下巴。
她被迫迎上审视的目光,他眉眼漆黑,锋利逼人。
云为衫觉得难堪又害怕,只敢侧过头微微躲开他的视线。
有一缕发丝顺势从她肩上垂下,琼鼻浅唇,迁腰楚楚,如琢如磨。
此女子苍白而胆怯,显得脆弱易折。只是那双眸清透,似无半分隐藏与城府。
宫远徽蹙了蹙眉,语气不好。
宫远徽:公子便公子,为什么要加个小公子?
他盯着云为衫的脸,目不转睛,若有所思,随即哂笑。
宫远徽:不过,你也叫云为衫!?
云为衫只觉得屈辱的很,她自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为何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随便一个人便能来欺辱自己。
见女子抿着嘴,不说话。
宫远徽邪邪的一笑,刀又近了一分。
疼得云为衫不由得出声。
宫远徽:说话!
云为衫眼眶通红的看向宫远徵,对上云为衫泪光闪闪的眼睛,他不自在的撇撇嘴,眉角微蹙的看着她。
云为衫:嗯。
这个细瘦孱弱的女人脸上满是惧意,很怕他的样子。
宫远徽: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宫远徽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她看,虽然脸长的一模一样,可这性格截然不同,她比那些备选的新娘子看起来都要薄弱胆怯,而且似乎一点武功也没有。
想想那个备选的新娘子云为衫,把那个小野种迷的颠三倒四的。
宫远徽想想就觉得可笑的很,眼前这人若真是云为衫,那个云为衫必然是假的,肯定就是无峰的杀手。
小野种还真是眼瞎的很。
宫远徽也突然明白哥哥为何会带她回来?
只是一想到她就住在哥哥院子里,心里就不得劲,看着她也不顺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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