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马-南宫仆射21 (2-1)

“李长生，我们去哪？”

　　在安顿好雷梦杀和顾剑门后，李长生依照约定，带南宫仆射离开了天启城。

　　南宫仆射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对要挑战的高手也一无所知，所能询问的只有李长生。

　　李长生卖了个关子，嘿嘿一笑，没有告诉她。

　　南宫仆射见问不出来，也不再问了，只是沉默地走着。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李长生意识到自己搞砸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表情纠结。

　　最终还是告诉了她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通往哪里的路。”

　　南宫仆射秋水明眸在阳光下，折射柔和的光，澄澈如水晶。

　　她定定地看着，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李长生不躲不闪，带着浅浅的笑意，回望着她。

　　微风轻轻吹过，扬起南宫仆射细碎的发丝，发丝扫过眼角。

　　微痒。

　　她眨了眨眼睛，缓解发丝触碰的痒意。

　　然后，南宫仆射转过了头，神态自若地走着。

　　“李长生，你长皱纹了。”

　　李长生呵呵笑道：“我岁数大了，有白头发，当然也会有皱纹。”

　　他自恋地摸着下巴，颇为感叹，“不过即使是个糟老头，我依旧是最好看的！”

　　南宫仆射认同他的说法，但还是耿直地说道：“但还是年轻些好看。”

　　李长生有些心堵。

　　对方明明是在语气真诚地夸他，他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这是在说我老吗？”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看着对方的眼神颇有些不善。

　　南宫仆射一无所觉，感到奇怪，“你不是本来就很老了吗？而且你自己也承认了。”

　　李长生：……

　　“你能不能尊师重道一点……我可是你的师父。”

　　“叫我师父，不许直接喊我名字！”

　　南宫仆射这时却突然开窍了，语气平静地说着扎心的话，“你恼羞成怒了。”

　　“没有！”

　　李长生直接否认，但这显然毫无说服力。

　　南宫仆射还是稍微给了对方点尊重，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太像一个好师父，看着你的脸，我喊不出来。”

　　“我，我这还不算好师父？”李长生有些不开心。

　　南宫仆射想了想这些日子，不太确定。

　　而李长生这边开始细数他当好师父的事迹了。

　　“你喜欢的秘籍都是我给的吧？”

　　“这是任务报酬。”

　　“你的师弟是由你点头才收的吧？”

　　“你嫌我不贴心。”

　　“你外出挑战，现在是我陪着的吧？”

　　“我不认路。算你一件。”

　　南宫仆射始终面色淡淡，将李长生的话轻松反驳。

　　气得李长生直跳脚，像个要不着糖的孩子，耍赖般喊着南宫仆射不孝徒弟。

　　南宫仆射语气淡淡，但嘴角却微微扬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放心，我死得一定比你早。不让我这个黑发人给你这个白发人送终。”

　　“不孝徒弟这个名号，我担不上。”

　　但李长生却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段路，他总是用欲言又止地眼神偷瞄着南宫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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