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深情,哀家问你,若有一日,皇上因你之固执,而动了杀心,你可愿以死换得自由?”
寒香见闻言,心中一紧,却也释然。
“若真到那时,或许,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太后转回视线,眼神中多了几分锐利。
“解脱?你可曾想过,寒部将何去何从?若你一意孤行,皇上失了耐心,不仅你,整个寒部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你的子民,那些无辜的生命,又将如何?”
寒香见闻言,脸色煞白,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太后,他……他是皇帝,怎可如此?”
“皇帝?”太后冷笑一声,“在这权力之巅,他能为所欲为,不讲道理时,自会以势压人。寒香见,你也是一部公主,怎会看不透这一点?”
寒香见身形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太后今日来此,莫非就是为了劝说我接受皇上?”
太后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柔和。
“哀家今日来,不仅是为你,也是为这后宫中的每一个人。皇帝凉薄,你看纯贵妃,为他诞下不只一个孩子,最终落得何种下场?永璋,那般温文尔雅的孩子,也被他踹得吐血。这宫中,又有几人能真正幸福?”
说到这里,太后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
“哀家心中,有个念头,若能成,或许能改变这一切。而你,香见,将是关键。事成之后,哀家答应你,放你回寒部,守着寒企。”
太后见状,语气中多了几分柔和与诱导。
“香见,哀家今日来,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这后宫中的每一个人,更是为了寒部的未来。你若愿意助哀家一臂之力,事成之后,哀家不仅放你回寒部,还会保你部族安宁。”
寒香见心中五味杂陈,挣扎良久,最终,她缓缓点头。
“我……愿意一试。但太后,您就不怕我反悔,将此事告知皇上吗?”
太后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厉。
“香见,若非皇上,你何须远离故土,来到这大清?寒企,又何须因此丧命?皇上,便是你的杀夫仇人。哀家相信,你不会轻易背叛。况且,哀家也会安插人手,时刻关注你的动向。”
寒香见闻言,心中一凛,却也明白太后的意思。她咬紧牙关,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
“太后,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吩咐行事,但请您务必保我部族平安。”
……
思绪回笼,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与这个让她痛苦的男人同归于尽。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映入承乾宫。
寒香见一夜未眠,在皇上起身后,自己也让古丽服侍换起了衣服。
她在寒部服饰上留恋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换上了淡雅的素色旗装,又让人梳着一字头,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决绝。
之后,她站在皇上身旁,手中轻轻托着一盏色泽诱人的沙枣花茶,那茶香与清晨的空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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