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六） (3-1)

江澄只觉得有些荒谬，魏无羡明明早在几年前就通过献舍复活，怎么可能是在两个月前？

可阿娘不会骗自己，她也不会认不清魏无羡，所以如果阿娘见到的是魏无羡的话，蓝家那个是什么回事？

江澄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本来已经在慢慢放下了，可是牵扯到云梦的魏无羡，云梦的大师兄，他似乎又回到了那种放不下、舍不得、不肯原谅、不愿解脱的困厄中。

云梦少年郎、夷陵老祖、莫玄羽……

莲花坞、姑苏、不夜天、乱葬岗、大梵山、祠堂、观音庙……

一幕一幕，魏无羡和莫玄羽的脸来回出现，一边是亲如手足形影不离的师兄，一边是躲在蓝忘机背后漠然厌烦的魏婴……

虞紫鸢扶住江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急切，“阿澄，怎么了？”

虞老太太也着急地要过来查看，南珍珠连忙扶住她。

江澄摸索到椅子扶手，稳住身形，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阿娘，我没事……外婆，您别担心。”

南珍珠递过一杯热茶，江澄接过，捧在手里暖着。

虞紫鸢摸着他冰凉的手，心疼极了，看向南珍珠，“珍珠，到底怎么回事？阿澄他……”

南珍珠轻轻叹了口气：“小姐，我知道的不算详细……”她看着依旧愣神的江澄，不知道怎么去描述之前的事。

虞紫鸢看她们这副模样，心里猜测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阿澄，今晚我陪母亲睡，你先去休息好不好？”

江澄知道阿娘是要支开自己，但献舍的事她早晚会知道，就算自己想隐瞒也是瞒不住的。

他抬头，看到虞紫鸢坚定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答应。

临出门之时，江澄回头给南姨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太多，但南珍珠却微笑着假装不懂。

“阿澄？”

听见阿娘的催促，江澄无奈地出了门，关上门后犹豫了一会儿，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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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院子里，就看见了正在等候的聂怀桑。

江澄本来不想出去的，他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思考一下阿娘、魏无羡和那个漠絮姑娘的事。

聂怀桑表示，是虞二爷暗示他，让他带着江澄出去逛逛的。

江澄很快就明白了虞末的意思，想必也是怕自己一时间接受不了太多信息，希望自己能先放空休息，散散心，过一晚之后镇定下来，再去思考推测。

看着聂怀桑期待恳求的眼神，江澄内心无奈，进屋换了身便服。

聂怀桑欣喜道：“我就知道江兄最好了，我还没领略过此地风土人情呢，今晚就有劳江兄了。”

两人没有带弟子，直接就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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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脚，江澄刚拔出三毒，就被聂怀桑按住手，“江兄如今方便御剑吗？我听江安说你最近被禁止用灵力的。”

江澄无语，推开他的手，掐诀让三毒悬浮在半空中，转身跳上剑身，“是不能过多使用灵力，御剑到眉城还是可以的。”

江澄微抬下巴，示意他上来。

聂怀桑收了扇子，抓着江澄伸过来的手，上了三毒，站在江澄身后，紧紧拽着江澄腰间的衣物。

三毒平稳地升高前进，上升的一瞬间，聂怀桑故意脚下一歪，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抱住了江澄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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