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练功,栀子没有去,那种事被人撞个正着,她实在没脸见人。倒是墨栖寒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依旧去与贪狼星君钻研法术。
“星君昨夜没睡好?”墨栖寒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法阵,抬眼看着他。
墨栖寒的眼神似要将他看个通透,他极力掩着心中慌乱,随意编了个谎:“昨夜山风呼啸,吵得人难以安睡。”
墨栖寒轻笑一下:“昨夜风是大了些。”
铜镜前,栀子拿着两支簪子,正在头上比较,云冽忽来了。栀子将她让到屋里坐下,问及暮浅伤势,她只是撅了嘴不说话。
“我爹…他没把气撒到你身上吧?”云冽声音有些低,想是受了栀子的情,样子竟有些乖巧。
栀子想想昨夜的“折磨”,回了句:“还好。”
“我不会白欠你人情的,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栀子瞧瞧她,这还是当初那个恶婆娘吗?谈了个恋爱,谈成这样了。
“栀子。”云冽似乎有些犹豫,“爹不准我们再见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爹同意我们在一起?”
栀子想了想:“云冽,女儿谈恋爱,父亲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不用急,给他点时间认清现实就好了!”
“为什么?”云冽听得糊涂。
“你自小就是墨栖寒带大的,一直都是他保护你,照顾你。现在暮浅突然出现在你身边,要把你从他手里接过去,他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况且你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子,突然有了喜欢的人,他应该还没有心理准备吧?”
云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栀子又继续说道:“暮浅是个实心眼儿,伤好以后,许还会去找你爹说这事。”
云冽大惊:“那怎么办?他倔得很,我怕是拦不住他!”
“你拦他做什么?他是暮浅,是个值得托付的。既然挑中了你,自会披荆斩棘来娶你!”
披荆斩棘来娶她,云冽笑得羞涩。她看看栀子,想起从前,自己好像对栀子太坏了些。
栀子一直没再去与他们修炼,懒散了几日后,自己也觉无聊,想起墨栖寒所说的瓶子,遂起了去找三月的念头。可那瓶子他放在了哪里?
敞厅里,墨栖寒正与贪狼星君说着话,栀子忽然来了。她听熄骨说,墨栖寒在敞厅,可一进去才看到贪狼星君也在,想起几日前的事,栀子仍是有些不自然。
“上仙。”栀子微微欠身。
贪狼星君点点头,目光随即躲闪开来,落向石桌边缘。
栀子坐在了墨栖寒身旁,紫烟色的衣裙落到地上,一双苏梅色绣鞋一半遮掩,一半露出,小巧的花朵不浓不淡,点缀在上面。贪狼星君的目光向上移了移,栀子双手交叠,端端摆放在腿上,指头如葱,白嫩纤细。
他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女人的手脚竟这样小,心中顷刻便谅解了那些仙子们的娇弱笨拙,也理解了那日在山顶,他踢开栀子手中的剑后,栀子脸上的委屈气馁。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该,不该这样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栀子起身走了,问明寻踪瓶被收在了哪,便匆匆离开了。贪狼星君这才敢将目光抬高,他端起杯子,轻饮一口,茶香溢入口鼻。那夜的火光又在他眼前燃起,帐幔遮掩下的身体,散乱的长发,在他眼前愈发清晰。
“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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