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红色纸张金色字体,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以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写到这里便没有了,文清川怕眼泪掉在上面,用袖子擦了泪水:“金元,取笔墨。”
婚书后面还有几句没写完,就算不得。
金元拿着笔墨,文清川下床坐在桌子前写一句念一句:“将咏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黑色笔墨是她写的,金色笔墨是裴谨言写的:“这份婚书,你为何没写完?”她摸着上面金色的字,泣不成声。
“你还是先休息,免得又晕过去了。”严子瞻见她不行,担忧说,金元扶着文清川,但她不愿床上好好坐着,抱着黑色匣子继续看,下面是两对木雕小玩意儿:“小老虎,小兔子。”这雕的实在不是好看,肯定是他亲手雕的。
文清川拿着看了又看,反反复复,金元看着文清川的样子,长风后面说的话她根本不敢告诉文清川,怕她情绪过激晕过去,她的身子遭不住的。
“金元,杀他的人你知道吗?”文清川抱着匣子,目光呆滞,苍白的脸上还剩这泪痕。
“小姐。”
“你去查,叫万物阁的人去查。”
“是。”
金元出了门,严子瞻看着一副想死模样的文清川,没办法。
“要不,你回床上吧,药凉了,我换碗热的来。”
随即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了,她慢吞吞的坐回床上,把匣子放在枕边:“他不可能死,谁能杀掉他?”
严子瞻端着药回来,见文清川还活着心里总算踏实了些,递给他的药她也乖乖喝了,喝完就睡下了,见她没有想死的念头,严子瞻拿出《巫蛊之术》研究。
盛云,都城。
议和的洛州使者比大军早出发,大军行至半路时,使者已经抵达都城。
文玄辰不可置信的看着来报的人:“裴谨言他们死了?!”
他站起身有些迷茫的看着众臣,众臣也是一副宛叹模样。
“陛下,将军战死沙场乃是宿命,还请陛下节哀。”
“三位将军功劳深厚,还请陛下为其追封并安抚家人。”
文玄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呆愣的坐下,他头疼的扶额,若只是死了裴谨言一个倒没什么,但死了三个,还是三个栋梁柱,今年的考招虽然也得了不少人才,但都比不上裴谨言、墨辞均、阮初远那三位。
墨辞礼揪着衣服努力忍住悲痛,可是那是她的亲弟弟啊,知礼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就死在了西北,她抹干净眼泪,起身走到中央跪下:“陛下,我墨家不要什么安抚,只希望陛下能够家弟的尸首运回来,让他的英魂回归故乡,臣在此叩谢陛下。”她重重的磕了个头。
文玄辰看着眼睛红了一圈的墨辞礼,深吸一口气:“左相,朕定会安抚烈士家人,也会将揽花将军的尸身葬在烈士墓陵。”
墨辞礼听了拱起手:“陛下,臣希望家弟葬在渝州,那才是他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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