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太子身上,自然也没人注意宁逸的动作。但他并没有要私下与叶政交流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大殿周围多得是父皇的眼睛。
“侯爷出汗甚多,擦擦吧。”宁逸将一方汗帕顺手递下去,这动作不大不小,不能掩人耳目,而对他来说就是他想要的。
叶政是抱拳低声道谢,将帕子接过来擦了擦汗。然而在他瞥向帕子的某一瞬,他的眸光是动了动。
“本太子说了,那天就在东宫未曾迈出过半步。这宫中禁卫无时无刻不在巡值,从东宫到如意宫相隔甚远,若本太子要潜入如意宫,难道能隐瞒一路吗!”太子愤而说道,目中含火瞪着李常。
在皇后遇刺后,宫中禁卫是来来往往,如潮水般反复不绝。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鸟儿反复飞几次都要惹来禁军忌惮。东宫跟如意宫之间并无小路,要想潜入一个人却是难如登天。
这时,叶政是忽而咦了一声,眼珠子一转:“起初微臣上殿时,靖王爷并未在场。这宫中各案都是靖王爷负责,怎的这太监遇到疑事不去找靖王爷,反而在平王爷面前先告了状?”
他看了一眼那太监:“你不是说曾给靖王爷求过药,那该知道靖王爷待人亲和,就算你说的话他不信也不会怪罪你,为何你不去找靖王?”
那太监抬头是一脸莫名其妙:“奴才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平王爷啊,是禁卫军说有要事传奴才上殿。是平王爷问那天晚上的事,奴才不过如实相告啊?”
宁崇的脸色又变了,太子则勾起唇角:“原来不是你牵的头,那不知告诉二皇弟,本太子私入如意宫的是哪一个宫车太监?”
皇上的眼神变了,满满都已是怀疑。
“我从未说过是眼前这个太监告知我一切,太子哥哥也不必急着含血喷人。”宁崇强硬说道,眼睛里已满是不屑,“不管是那个宫车太监,他都没有胆子敢以莫须有的事强加在太子哥哥身上。但是太子哥哥,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何你会到如意宫?”
轻描淡写之中,宁崇是将自己又清白摘了出来。
“我从未去过如意宫。”太子冷冷说道,“双龙玉璜在母后归天后,我便命人将此物供奉到灵位前,以尽守灵之心。父皇命我禁足,我自然不能违抗圣令。”
“启禀皇上,那双龙玉璜早在三天前便被太子的宫人领走了。说那双龙玉璜是历代祖传,太过贵重不容有失,还说太子殿下的吩咐。”总管太监是想起了什么,在皇上耳边低声道。
皇上目光徒然收紧,胸膛已是酝酿着万千怒火:“太子,你还是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当夜只在东宫吗?”
太子胸膛一挺:“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贵妃娘娘这十余年来与儿臣都往来甚少,儿臣怎会夜入如意宫呢?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搬弄是非,企图构陷儿臣啊!”
“住口!”皇上突然站起,面色涨红如火,“逆子,生母亡故,你不守灵不尽孝。将那死物的双龙玉璜都视若珍宝,私见外妃无视宫规,你还不认罪吗!”
太子惊诧,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定罪了:“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啊!母后遇刺,宫中人人自危,儿臣在那祭台上亦是遭人毒手昏了神智自伤。哪里还敢在夜间夜行而出,望父皇明鉴!”
宁逸暗暗摇了摇头,低下头置身事外。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压胜之术本就是扣在皇后头上的污名。贵妃德妃跟父皇都是受害人,这三人若莫名暴毙,最有好处的就是皇后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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