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点头,目中已是清明:“启禀父皇,这太监为了赌钱,避人耳目去了偏殿,那几个跟他赌钱的人可以为证。当夜他没有喝酒,这么说神智是清醒的,也就是说他没有眼花。双龙玉璜是储君之物,他作为一个奴才见到此物就算是酒醉也该吓醒了。依儿臣来看,他说的是实话。”
太子冷哼一声,笑道:“就凭你这三言两语的问话就下论断,三皇弟在刑部这些年看来是枉费了!与他赌钱的也不过是下等太监,只要给些银钱让他们说什么说不出来!这就想污蔑本太子,该不会是你收买了这个奴才吧!”
“殿下!”李常再次开声,“靖王爷不过说了心中推断,并未说那个配着双龙玉璜的人就是太子,您何必这般心急。皇上圣明,难道你还怕皇上因靖王爷只言片语便污了你吗?”
太子面色涨红,侧目一瞪,恨不得将李常的嘴给撕烂!
“父皇,儿臣觉得三皇弟所言有理。奴才虽是奴才,但也是人,他在清醒之下看到的东西必然不会是假。倒是太子哥哥,只说自己在东宫就寝,莫非那夜您是独自入睡的?”宁崇说道。
太子年纪早该纳妃,但皇上为制衡朝廷一直拖到了现在。但正妃未立,侧妃跟侍寝的宫人却已不少。
“母后新丧,本太子又怎能行那男女之欢!二皇弟这么说,是想说本太子不守孝道了?”太子冷哼,反回应了一句。
宁崇冷笑回应,转身看着他:“既然太子哥哥守孝,那为何冯家兄弟又在东宫内搜到叶侯爷的嫡女呢?本王听说,您的太监还拦着不让搜,是冯家老大硬闯才发现了人。”
太子面色僵硬,语气都有些弱了:“那是有人陷害本太子,为何叶家嫡女会在,这不是还在查吗!”
宁逸给了李常一个眼神,李常会意,上前一步道:“陷害陷害,太子殿下口口声声说陷害。就算真有歹人要陷害太子,太子清者自清也该有自证之法。只说陷害而不能提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试问太子殿下,您是真的被陷害,还是其身不正!”
皇上是心惊得睁开了眼睛,高功的面容也是变了变。宁崇略微惊诧,叶政则是哆嗦得脸色煞白。
李常的忠直敢言是出了名的,这番话放眼天下可能也只有他能说。乍看之下这话是在指责太子,但实际是在说太子没有辩争自保的能力,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那将来如何治理台下,保卫家国。
一个低等太监的几句话,太子都招架不住,那未来权臣逼迫,外族相侵之时,太子又该如何作为?
这话高功听得懂,宁崇听得懂,那九五之尊也听得懂。
“太子殿下,微臣就事论事并无针对太子之意。敢问太子殿下,究竟有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您那天晚上没有去过如意宫?”李常语声放缓,恭恭敬敬做了个揖。
这先兵后礼,得体而令人挑不出毛病。
宁逸扫了一眼叶政,见他还未崩溃,缓缓踱步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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