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内,宁逸望着案上一团写得潦草凌乱的字,眉头是拧成了一座小山。自打昨天她被带走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大理寺的章程唯有父皇才能打破,旁人是绝不敢越矩。
但他越这么想,心头就越是不安。皇后被刺身亡,父皇的心思定在调查凶手上,对叶香君不会留心。而她在凶事发生时在衡云斋,父皇怎么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这将她带走的定是旁人,还是宫中位高权重的人。
丞相高功,专心朝政一心忠君,对盛丞相这岳父是一个月都不见一次,对盛春兰也是相敬如宾,没有过多的爱慕。他绝不会投靠太子,做那欺君罔上的事。
德妃在皇后归天后,满脑子只会想着如何跟安贵妃争那后位,对叶香君也不会多看几眼。安贵妃在他入狱后就有意无意的跟他们划清界限,这将叶香君带走的只有一个人。
“来人!来人!”宁逸徒然起身冲到栅栏前,吐气开声是震得整个牢房回响阵阵。但任凭他如何呼喊,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此刻,他忽然心凉了大半。
大理寺的狱卒都被换过了,不然他怎会唤不来人。他心头一急,登时转身回到桌前,目光灼灼,忽然撕下自己的衣摆,咬破指尖,落下血字。
午膳之时,一名太监仓仓皇皇,几乎是双腿发软得爬到内殿。
“什么事值得如此慌张,没出息的东西。”总管太监用一张蚕丝手帕擦着手,眼眸不屑而高傲。
那太监哆嗦跪下,身子是肉眼可见的在发抖,他僵硬得举起自己的手,将一张淡蓝色的布帛呈上:“公公过目”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总管太监见那淡蓝色布帛上绣着淡色蟒纹,登时是心中一惊,这是只有亲王贵族才能用的纹路。他抄过来摊开一看,整个人是被雷击中一般,方才吃得东西都吓得险些吐出来。
“启禀皇上,靖王殿下于大理寺中挟持狱卒,命人传来血书!请皇上圣裁!”总管太监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托着那带血的布帛,嗓音也是颤抖得不行。
“挟持狱卒?”皇上朱笔一顿,眉眼翻起是闪出凌厉。他的面容憔悴了许多,但目中的精明依旧如猛虎般尖锐。
总管太监点了点头:“靖王殿下乃皇上龙嗣,狱卒们不敢损伤贵体,只在外周周旋。冯家兄弟已领禁军前去,听候皇上圣旨。”
皇上冷哼一声:“身为刑部之首,捕人无数。朕才关他几天,他倒坐不住了。”他盯着那带血的布帛,将手中朱笔是缓缓搁到案上,“呈上来。”
总管太监舒了口气,将布帛呈上。这亲王血书可不是一件小事,还是在皇后归天,他被论定失职的节骨眼。如果靖王安分,皇上会网开一面对他从轻发落,毕竟那刺客能在宫中外庭行刺,定是做好了完全准备,令人防不胜防。
皇上望着那血布帛,脸色渐渐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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