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兄弟脸色铁青,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是拔也不是,按也不是,手都已不知放哪。两兄弟面面相觑,谁都想不出个好法子,他们不能伤到亲王,也不能不行护卫之职。
牢门大开,宁逸一手持笔,从容淡雅挥洒自如,落下了一副气势磅礴的山水画。另一手则死死扼住了一个小狱卒的喉咙,将他整个按在桌上,如牵制着顽劣的恶犬。
就在这紧张而又恬淡的诡异气氛中,总管太监踉跄而来,俯身行礼,对着冯家兄弟说了几句悄悄话,而后转过来对宁逸行礼:“靖王殿下,皇上有旨,宣你入宫觐见。”
宁逸淡然落下一笔勾勒,目色冷硬:“父皇去查了?”
总管太监面色白皙,见禁卫围绕在此,只淡淡点了点头。
皇上在看了那血书之后,立即便用了暗卫,悄然吩咐了几句话,他听不见也不敢听。帝王暗卫可是比沙漠红花都要罕见,一朝启用定是事关重大。
“父皇说传我觐见,还是让禁军与我一同觐见?”宁逸问道,他的话锋已婉转了许多。如果是跟禁军一同去,那就是父皇还在怀疑他,让禁军将他当做犯人押送内殿。
“皇上只说让靖王殿下觐见,没说其他。”总管太监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将原话转述。
宁逸目光一顿,手中的笔也是瞬间顿住。忽而,他眉眼一抬,露出一抹桀骜:“父皇还真是十年如一日,说话滴水不漏又总带着一丝丝的试探。”
他随手将笔扔下,手也是猛然松开了那狱卒。他甩袖迈出牢门,扫了一眼冯家兄弟:“你们随我入宫见父皇。”
冯家兄弟彼此对视了一眼,按着利剑的手也是松下来,抱了抱拳,二话不说是跟在靖王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冯家兄弟是护卫宁逸而走,并不是押解犯人。
深殿内,皇上身着素服,旁边伺候的宫人都已换上了白衣。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白色,殿内也仿佛冷了许多,这一走进就如入了一个雪洞一般。
宁逸叩头行礼,恭敬而端庄。冯家兄弟亦是在后叩头,他们头也不抬,就像是听从号令的木偶人。
“都下去吧。”皇上目光森冷,这一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身后的宫人尽数退下,总管太监给冯家兄弟使了个眼色,带着他们也是退到了最外处。
只听一声闷响,一个棕红色的香囊落在了宁逸眼前。
“这就是在你说的地方搜到的。”皇上语声冷冽,“你怎会知皇后藏着暗毒?”
宁逸眉眼微抬,目色坚定,冷道:“母后曾邀叶家小姐入宫,赏赐膳粥,但叶家小姐是不敢承恩,推辞不用。那粥被传下去后,一个顽劣宫人是嘴馋难忍,小小的尝了一口。翌日,那宫人便被发现暴死在卧榻之上。”
宫人的膳食都是在一处同用,饭菜粥汤皆是一样。如果她之后吃的东西有毒,那其他人也会中毒而亡。唯一不同的,便是她偷偷尝了皇后赐下的粥。
宫规言明,主子享用的一切,为奴者不得贪用,违规者重打三十大板。那同行宫人怕被牵连,瞧见她抿了一口,随即便将粥夺了过来,送回御膳房。
“若是那粥落入母后口中,后果不堪设想。儿臣奉父皇旨意调查宫内要案,泰合殿中的宫人出事,儿臣自然要明察。那贼人能下毒一次,自然就能下第二次。”宁逸欲言又止,故意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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