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分,一封急报呈上大殿,皇上是面色暗沉,将手边的茶猛然掷地抛下,怒不可遏:“堂堂户部尚书,竟然伙同码头督官偷运私盐,中饱私囊!视本朝律例为何物!”
百官跪地,各个都是吓白了脸色。宁崇俯首,窃笑瞧着另一侧惶恐不已的太子殿下,心想这总算有一场好戏看了。
“太子!”皇上横眉倒竖,怒喝一声是令人心颤,“户部吏部皆由你打理,如今两部生出如此是非,你作何解释?”
太子牙关发颤,略有些踉跄的走出,抱拳道:“父皇,吏部尚书方有德在位期间,提拔不少官员为地方效力,当地百姓是人人称道。户部尚书蒋继宗,明察秋毫,民生安稳。儿臣认为这当中必有蹊跷,望父皇明察!”
皇上更是怒上眉梢,但嗓音却是压低了:“方有德将女儿安插入内阁做才人,私贪下五百两官银后,不等大理寺提审便在狱中吞片自尽。蒋继宗府中搜出账本十余册,皆记着私盐贩卖的赃款所得,东城码头也搜出无数私盐,你觉得这都是误会是吗?”
太子咬牙,硬着头皮道:“父皇,二位大人在位已久,亦是父皇亲选之人,绝不会以权谋私。”
一语落下,群臣的脸是骤缩在了一起,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太子陈情便罢,万万不可将皇上再搬出来。这话的意思,就是说皇上选的人不会有错,若有错那也是皇上的责任。明着是想说君心圣明,但另一层意思却是打皇上的脸。
宁崇窃笑站出来,抱拳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太子所言不妥。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这两位尚书骨子里是什么模样。父皇宽仁,一心为百姓谋福,说不定这两人反倒弄虚作假蒙蔽了我等也未可知啊。”
太子抬眸狠狠剜了他一眼,额上青筋已是浮起,脸色是忽而涨红。听得宁崇这话,他也发现了自己前言不妥,抱拳道:“就如二皇弟所说,父皇一心为百姓,蒋方二人为官期间何尝不是在为民谋利。这么多年,御史何曾弹劾过他们分毫吗?”
宁崇淡笑摇头:“这臣弟就不敢多言了,父皇圣眼如此都没能看穿的人心,又怎能强求御史能窥出小人心思。”
太子面容僵硬,牙关紧咬咯咯作响,胸膛起伏似要炸开。他侧目扫向一边的御史,只见他们各个都低垂着头,半句话不敢说,登时更是怒火攻心:“父皇!儿臣恳求传蒋继宗与杜将军上殿,当着父皇的面,他们不敢说谎,只需片刻便可断明是非!”
宁崇笑得更欢了,眼珠子一转,道:“太子这话说得倒是妥帖,臣弟也认为此事非同小可。正好三皇弟也在宫内,恰好也可请他来断一断这是非。”
皇上眯了眯眼,捻须坐回龙椅上,气息微顿:“诸位爱卿无反驳之意,二位皇儿也都这么说,那便传人上殿吧。”
不多时,宁逸杜将军上殿,身后跟着的是被绑成粽子的蒋继宗跟一位督官。
太子见到杜将军,恍然便想到了什么:“启禀父皇,据儿臣所知,杜将军已被任命为巡城将军。没有指令是搜不得犯人,怎会突然搜查起东城码头来?”
若不是有人指使,那就是越权而行。杜将军冷哼一声,朝皇上行礼后,朗声道:“启禀皇上,末将接到百姓密报,称见到一人疑似前朝丞相躲藏在东城码头。事关重大,末将来不及禀报这才领兵搜寻。越权之罪,末将愿受刑罚!”
捉拿前朝余孽是大事,先斩后奏也不是没有过。东城码头不是皇宫禁地,没什么去不得的。这要论罪起来,世人怕是要说皇上刻薄,连为朝捉拿贼人都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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