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人间蒸发 (2-2)

可是，谁也不知为何镇国将军为何会领兵现身于宫墙外，若不是谋反又该作何解释。当时秦国交出人质结盟，其余各国是见风使舵纷纷送了和书。大将军根本没有在动兵营的理由，除非真如外界所言，造反。

“那个人打点好了？”宁逸开口，嗓音温润。

谷青阳回过神，点头道：“他本是西域牧民，被冤枉入狱三年，托主子的福才还得清白。此番报恩是他自愿的，我已给了他足够的银两，已离开京都回西域了。”

宁逸微扬起一抹苦笑：“他这西域人，若不是长了一张像汉人的脸，那一家子也不会将他认成盗贼。既如此，那一切就都谋划妥了，接下来就看叶香君看中的李常，如何戏耍君王！”

翌日，皇上秘招李常入宫，于偏殿书房隐秘相谈。

“启禀皇上，数日前微臣承蒙皇上嘱托，调查户部尚书蒋继宗与罪臣方有德。微臣幸不辱命，果然查到了诸多蹊跷。”李常跪地颔首，目中是闪过一丝冷光。

烛光昏黄，在皇上的面上闪烁不定，目光在暗影中，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听他沉声冷道：“说。”

李常起身抱拳，一脸正直：“微臣暗查造访，发现蒋继宗与方有德二人素有往来，还有议亲之举。方有德私用吏部职权，为蒋继宗行了不少方便。那在方府中搜出来的五百两，还是蒋继宗托付其暂管的。”

皇上靠坐龙椅上，一言不发。

这当中所言许多都是他已经打听到的事，李常也已料到了皇上会有如此反应，接着道：“奇怪的是，方有德说那五百两是疑似卢太医私生子的人用来纳税。这钱属于官银不说，纳税也太多了些，这当中深有古怪。微臣托靖王殿下寻人，那人却不知所踪了。”

皇上似乎微有所动，疑道：“不知所踪？”

京都中的人来来往往，就是出城上山采药的老大夫都得写下名薄，一个大活人怎会在京都失踪？

李常应道：“靖王暗中调动了刑部衙差，大街小巷的搜捕，甚至寻到陋巷中问及乞丐。但不但找不见人，甚至没有人听说过那人的名字。”

皇上身子前倾，一双精明有神的目光露出点点锐利。

天子脚下，无论贩夫走卒还是乞丐难民，只要是入京常驻就得记名于民薄中。出城的人跟户部名籍都能对上，若有人失踪死亡，或者出外未归，报官查起来就很方便。

但眼下却有一人突然凭空消失了！这纰漏看似不起眼，若是个小贼小寇偷混入京也罢，但这人带着五百官银前往户部纳税，而后又不知所踪，这无异于打了皇帝的耳光。

卢天民是卢太医私生子，这是方有德自己说的，坊间从没有这样的传言。如果他是京都常驻百姓，户部不可能查不到人。如果不是，那他带着五百两沉甸甸的银子，城门守将怎会留意不到。

皇上面冷目明，如一头即将要发怒的猎豹，嗓子里传出阵阵低吟，似在压抑着怒火。这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内，如点点寒风在摩擦人心，令人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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