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从袖中取出一个银环戒指:“戴着吧,这戒指里藏着三枚暗针。衡云斋内许多人还当你是嫌犯,且留着防身。李修跟曾飞这段日子是脱不开身了,我会安排一个叫彩云的丫头进来,你有什么话要传便找她。”
叶香君险些被这名字土得翻白眼,不过也是,这名字起得越土越是不引人注目。她接过那戒指,道:“王爷有心了。安贵妃那边装病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打算”
不等她说完,宁逸爽朗笑道:“安贵妃无子无后在宫中立足多年,手段心机可谓万里挑一,还轮不到你我替她打算。赵天师被害身亡,那姓吴的接替其位,如果你是安贵妃,还会接着装吗?”
叶香君心中一紧,吴天师十有八九是皇后的人,在如意宫内就是做眼线的。但凡抓住一点把柄,揭露出来那就是一阵血雨腥风。安贵妃多装一日便多一日风险,她定会寻个机会恢复神智。
“父皇命我调查长秋宫德妃被刺一案,就是没有安贵妃那疯症,我也不会立即出宫。她自然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等着吧,也不过这两天她就会好了。”宁逸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俊逸的剑眉是斜飞入鬓,唇角勾起令人如沐春风。
叶香君这一看,登时便有些看痴了,原来宁逸笑起来这么好看。她细细看去,剑眉浓郁,鹰眸精锐,鼻梁高巧如雕刻而出,下颌棱角分明,线条却有几分柔和。看起来是苍劲而不粗狂,不羁而又带着一丝内敛。
少年风姿,在茶香氤氲之下,仿佛天地都为之涤荡清澈。轻捻茶杯,唇角微扬,眸中又浮现出了一丝戏玩味,轻狂不羁又没有登徒浪子的轻薄。
“世人多以人面桃花来称赞美人,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人与花之间,多比的是人品。这桃花怎能用来形容面貌,如今见叶家小姐双颊绯红,倒真像桃花般娇而不艳了。”宁逸见她瞧着自己的目光有些痴迷,不禁也是打趣。
叶香君回过神来,双颊被他这一说是滚烫不已,不用说她的脸是更加红了。她目光微闪,提起茶壶低头给自己是斟茶,避开那打趣她的人的目光:“这茶的水汽真热,热得人脸红。偏偏你在这,又开不得窗吹风。”
宁逸见她辩驳,目光越发宠溺起来。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少年时好友总喜欢捉弄自己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如今他又明白了。捉弄心中爱慕的人,果真是一件很得趣的事。
“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个机会来衡云斋,定要多喝几杯你泡的茶,怎能轻易走了。”他吹了吹热茶,将折扇放于案上,作势就是赖着不走。
“皇上命你查案,你在我这喝茶,旁人不会猜忌?”叶香君见他在这也坐了许久,万一哪个禁军统领找他不见,被宁崇抓住空子,那他可解释不清。
“宫中刺客也不一定在宫中,那二人能在重重禁军中逃脱,这几日过去逃出宫去也未可知。”宁逸沉声道,“早上我便跟青阳策马出宫,之后又偷偷旋回。禁军统领此刻都以为我在宫外未回,不会来寻我,也没人会知道我偷偷回了宫。”
叶香君心中诧异,这入宫出宫皆要经过三重效验,亲王宫妃都不能免。他怎能做到这般隐秘,这宫中防卫也不至于都是他的人马,就算都是他的人马也难免其中不会有眼线。
“你放心,我走的是宫中暗道。是幼时皇爷爷告诉我的,当时他只是开玩笑,但我却记下了。”宁逸苦笑,说起来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对皇爷爷的那段话记得那么牢。那时,他也不过四岁而已。
某日他灵机一动,脑海里不知怎的闪过了皇爷爷的那段话,闲来无事便去皇爷爷所言之处查探。果然,被他探出了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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