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刘户命旁官写好证词,让叶香君跟仵作签字入卷宗,此案便算是了结一半。既然那花瓣是刺客遗落,那也只能等禁卫军的人搜捕到刺客方能继续调查了。
“叶家小姐留步。”刘户出庭后忙追上来,堆着一脸假笑,“这些日子本官让大理寺狱卒们添碳添被,千叮万嘱不能怠慢,不知大小姐可受委屈了?”
叶香君含笑顿首,听他这官腔也是笑道:“大理寺天牢乃是关押贵族权臣之地,民女能得关押也是一桩幸事,何来委屈。多谢大人关心,说起来还要谢过大人明察秋毫,还了民女清白。”
刘户连忙摆手,讪讪笑了:“清者自清,本官不过做了分内事罢了。说起来,还得多谢靖王爷相助,若不是有他这大佛,这案子可还得再拖上许久呢。听闻叶小姐跟靖王有些交情,还望大小姐替本官道一声谢。”
叶香君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怕缉拿自己得罪宁逸,想让她美言几句替他说说情:“靖王英明,向来公私分明,这案子是皇上命他协理,大人要谢也该谢皇上才是。”
刘户面容一囧,被反驳得哑然无言,只干笑点头。他命人将叶香君送回衡云斋,还自掏腰包让太医令抓几幅补药,其中讨好已不言而喻。
这被无辜牵连入狱,说来说去都跟他这负责此案的寺卿有关。若不是他误信了人证的证词,叶香君也不会入狱这么多天。他听了某些宫中流言怕得罪靖王,接连几日都命人往衡云斋送了许多补品跟上好的胭脂。
“刘户这人不适合在大理寺,倒是很适合吏部。懂得见风使舵,极尽谄媚,御上治下都很有一套。”宁逸瞧着那满屋子的礼盒,这小小的屋子都快被塞满了,他险些都没落脚的地。
叶香君见那满屋的礼,身边也没个人使唤,头疼得不行:“王爷若喜欢便将这些礼都收去吧,刘大人巴不得借花献佛呢。”
宁逸轻笑,他已嗅到了脂粉香气。一个大男人若收这些礼,那不是贪花好色,就是有断袖之癖。
“是你收买了那个仵作?”叶香君从架子上取出装着茶叶的黄铜罐子,看似是在泡茶,实则心思是在那仵作身上。
“你怎么是我?”宁逸目中露出了一点惊诧,仵作常在验尸房中,生人见了他们是就想见了鬼,不会有人去跟他们打探消息。叶香君回到衡云斋后也没出过屋,李修曾飞也都随着禁军在搜查刺客,根本脱不开身来给她通报。
“因为那仵作在庭上撒了谎!”叶香君语气笃定,目色却散漫的如在家闲谈一般,“我见到卢太医时,他身子看上去很僵硬,双手垂在身子两侧,十指都很笔直。”
那样子看起来就像卢太医被人从体内灌入了铅,也像是士兵在面对长官操练时挺立的身姿。在坐姿时,垂下的双手会遮住肋下章门穴的位置,毒针绝不可能从那里刺入。
而且,她当时看得很清楚,卢太医的头微微颤了一下,脑后一处更是明显。她入门时卢太医还活着,那凶手是在她推门之后才下的手,也就是说,那凶手只能从外将暗器射入,所击中的身体部位只能是后侧,在侧面是绝不可能命中章门。
宁逸眸光骤缩,笑意渐渐凝重消失:“好在大理寺的人不似你这般精明,不然我就是弄巧成拙了。”
那伤口是他命仵作以毒针刺入,目的就是为了做出卢太医早先就被谋害的假象。其实卢太医真正的死因,是脑后风池穴被暗针刺入,那针还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冰魄断魂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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