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多年宫中旧案,又事关靖王,不用说定离不开那位病故已久的淑妃娘娘。那位娘娘一死,太医令是天翻地覆,许多老医都是忽然找了借口辞官返乡。
他知道,那些返乡的老医出宫后便四散而去,之后便在无消息。几次皇上大病想求老医回宫复诊都寻不着人,他们都没有返回各自故乡,而是就这样莫名失踪了。
“你在宫多年,顽劣不逊,但从未多嘴宫闱秘史,也不与人嘴碎。想来你今后的几十年,也必然会守口如瓶,有些事就该你这样的人去办。”
黑衣人只觉一个东西落在了怀里,低头一看,只见是一个镶着金线的香囊。淡淡清香溢出,他这一入鼻息忽而面色大变,以手将口鼻都捂住。
“你今夜便潜入衡云斋,将此香囊跟叶家小姐的香囊掉包。半个时辰内回来,不得有误!”那人头也未回,嗓音冷如坚冰。
黑衣人点头称是,将那香囊收在袖中,服下一枚药丸,这才深深吸了口气。他腾身而起,越过了高高的白墙,落地时悄然无声,这等轻功放在江湖中那也是数一数二。他熟知宫中格局,巧妙的避开了巡防的禁卫,来到了偏僻的衡云斋。
“不就是个落势侯府,有什么了不起的!皇后娘娘有太子奉养,我就不信还需要那一个破侯府的势!”
“安妹妹可休要这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忠烈侯府是武侯出身,外戚还是李家将军府,这得了侯府就等于得了两门势。不然那精明算计的平王爷,何苦咬着这婚事不放。”
“说得好听,还不知谁咬着谁不放呢。要不是叶香君遭劫毁了清白,也不会来应选才人,只怕还在侯府想法子巴结平王爷。”
衡云斋的杂务宫人都在西边,这东边一侧向来是留给历年的才人住的。黑衣人这一转进来就听见一阵刻薄细语,只见某处屋内是烛火通明,两个人影不停的晃着。
他挑眉一笑,就这还是世家千金,这关起门来说话的语气跟宫中老嬷嬷相差无几。明面上斗不过人,就在暗地里说废话,就这一点看来,叶香君就胜过她们千倍。
“她入宫了一日,平王爷也没动静,可见她是真失宠了。好戏在后头,皇后跟贵妃娘娘也不过图个新鲜,过不了多久就会厌烦她。内阁诸事繁多,妹妹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叶香君可好早就吹灯了。”
黑衣人往角落一隐,但见一个目带愠色的少女走出来,朝着某间屋子是狠狠瞪了一眼,这才入了隔壁间。他悄然看着那少女瞪过的屋子,看来这就是叶香君的住处了。
他轻悄而上,将一片压得扁平的黄纸取出,点燃后深入屋内,吹熄等着那轻烟在屋中缭绕开来。不多时,他以匕首穿门,抵在门闩上,一点一点的将门闩移开。
屋内香气淡然,榻上的人呼吸平稳,在帐中安睡。他没有多看,快步走到那衣屏上,将那衣裙上的香囊调换。
这时,他才惊然察觉,这两个香囊一模一样!
他偷偷瞄了一眼那朦胧的床帐,没想到师父为了她,竟留了这份心。叶香君,她是难逃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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