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内,呜呜的声音无助而又愤恨,泪水与汗水交织在叶春容的脸上,双眸血丝满布,再看到某个人后更是怒光汹涌。
叶香君目光凉薄,转头对曾飞说道:“我们有几句女儿闺话要说,劳烦小少爷回避。”
曾飞面色微红,连忙摆手:“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就是个打杂的!你们且慢慢说,我去那边候着。”他憨憨一笑,转头搔了搔脑袋,步伐雀跃得像个孩子。
羽儿见了是忍不住偷偷一笑,站在门口三步之处守着门,也帮自家小姐盯着那些时不时偷瞄过来的老兵。
木门轻轻掩上,煤油灯内昏黄的光是将整个屋内都染上了一层阴诡的气息。这茅草屋原本是带着天窗的,不知为什么,竟是被一堆木板给堵住了。
叶春容呜呜喊着,双手一左一右被绑在床头的铁环内,口中被塞了一团麻布,双腿朝着叶香君的方向乱踹,目中恨意乍现!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怎么妹妹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一点都沉不住气。”叶香君上前,将她口中的麻布扯出。
几乎是同时,叶春容爆出了一声刺耳尖锐的怒吼,就像是刀锋滑过铁板,将人的耳膜是震得生疼。这简直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比杀猪还来得难听。
叶香君无奈摇头,她算是知道为什么那天窗要被堵上了,这种喊叫真是没人能受得了。要不是她突然来这,那些老兵也不会去堵她的嘴。
“叶香君!你这个挨千刀的下贱胚子!死了娘还占着嫡女位置,要不是你,爹早就重新纳妾,我娘也早被扶正了!我才是真正的叶家嫡女,你算个什么东西!呸!”叶春容嘶声裂肺喊着。
她头发散乱,双颊凹陷,眼皮子下也是深深一圈黑青,原本白皙的面容乍看之下就是个老皱的干树皮。五官扭曲狰狞,咬牙咧嘴似发疯的野兽。
叶香君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目光越发的冷然。前世她也是这样俯瞰着地牢中的自己,将多年看不顺眼的人踩在脚下,见她狼狈痛苦,嘶声力竭,她当时一定很得意。
“忠烈侯府世代清流,庶女所嫁之人都是官绅名流,嫁出去后也是恪守本分,三从四德,哪有你这泼妇骂街的德行。”她冷冷一语,轻飘飘的就将叶春容怼了回去。
“我所嫁的难道就不是官绅名流!杜家将军府曾获圣宠,只等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叶春容厉声嘶吼,嗓子都已干哑了。
叶香君冷笑,尖锐讥讽:“杜家的兵权是皇上削的,要想东山再起也只有皇上能给这个机会。如今天下大定,权集中央,别说杜家,就是改走文官路子的爹都讨不着几分好。”
叶政多年应酬,为的就是融入文官的圈子。因为他知道,天下打定再没有出兵打仗的机会,狡兔死走狗烹,被皇上剥夺兵权的将门又何止杜家。
世人都说爹懦弱无能,其实他所走的是最正确的路。若是不避其锋芒,改选文路,只怕现在的忠烈侯府已经被贬出京都,流落到偏院小镇任人嬉笑了。
生死存亡,荣辱兴衰全凭圣意。这个道理,直到丞相府倾覆她才明白。
“你胡说!”叶春容嘶吼怒道,“平王爷答应过我,他会纳我为妃,对我真心真意!要不是你教唆他疏远我,我怎会被逼得下嫁给杜家!王爷见我下嫁,不会不念旧情,定会给杜家一个机会!”
叶香君叹息摇头,看来杜家也不是胡编乱造的癔症,叶春容是真有些疯了。一个任由她下嫁而不管不顾,甚至连贺礼都随意打发的男人,还会给她夫家机会去触怒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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