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怀原一字一句的转述当夜的话,若有若无的也是狠瞪了盛夫人一眼。若是她有外面传闻的那般温柔贤惠,妹妹便不会过得那么苦,那五十两他是随便就到手了。
盛夫人不为所动,比起吴姨娘来要镇定太多。她心里明白,这都是吴怀原的一面之词,吴柳儿已死,根本就是死无对证。刑官审理命案,对着家务事也不会多理。
刑官清了清嗓子,冷冷说道:“之后你们就起了争执,你一怒之下便用簪子刺死了盛吴氏,对吗?”
吴怀原面容抽动,只道:“我好说歹说都说不动,心急之下便冲到梳妆台随手抄起了一枚簪子。我知道她的首饰价值几何,最差的一件都是百两银子。我拿了簪子就要走,谁知她竟上来扑住我,还大声嚷着捉贼!”
他夜入相府已是大罪,偷窃更是罪加一等。高门府邸的护卫他是见识过的,这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将人打死是常事。情急之下,他一把推开吴柳儿,但这一推开她又是扑上来。
二人缠斗中,那簪子是划过了吴柳儿的脖颈,涔涔鲜血是不停溢出,如泉水般迸溅开来。他冷在原地,怔怔看着自己手上的簪子,那簪尖上还带着一块血丝模糊的人皮!
吴柳儿的喊叫惊动了外面值夜的丫头,这冲进来一看,便见吴柳儿倒在血泊中,吴怀原手持簪子愣在原地,脸上身上都是血。丫头大叫起来,护卫赶到将吴怀原当场捉拿。
“大人,草民失手弑妹,自知罪无可恕。但有的人蛇蝎心肠,利用子侄算计丈夫,算计养女,这难道就可以轻绕吗!”吴怀原手上的镣铐叮当作响,指着吴姨娘大骂。
叶香君无奈苦笑,就算是吴姨娘教唆他们来京都,勾引夫君,谋娶养女。但侄子没把人娶到,侄女也没嫁成,无益无害,这最多也是犯了一点小心思,不会入罪也不会量刑。
刑官怒斥出声,道:“还用不着你来教本官做事!犯人吴怀原,杀人谋财,证据确凿,本官在此宣判择日处斩,罪无可恕!”
话音一落,一切都归于寂静。暗室内,叶香君靠坐在贵妃榻上,冥冥望着那黑不可见的天花板。
吴怀原吴柳儿这两人,一个险些害她失贞,一个嫁入侯府与吴姨娘将爹掌在手里。要不是她早嫁宁崇为妃,在她们的心机下,只怕自己早晚要毁在吴怀原手里。
“恶有恶报,罪有应得。你怎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难道那个姨娘还能让你碍眼?”宁逸在萤火中看清了叶香君的神色。
叶香君冷笑,道:“她我早就不放在眼里了,经此一事,爹定会让人去寻那城隍庙里的信。等真相大白,他会认清吴姨娘是何等恶毒。日后她在府中,也不过是另一个吴柳儿。”
话音刚落,眼前就是被一张布帛蒙了眼。身子一轻,她又是被抱了起来。
“外面光太刺眼,给你蒙一蒙,我们还有一场戏没看呢。”宁逸轻笑,目中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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